广东广西行记之五：震撼德天大瀑布

据说德天跨国瀑布是中国最美的六大瀑布之一。所以出发前就有许多期待，不知到底怎样。记忆中2005年看黄河壶口瀑布，声嚣如雷，气势非凡，当时是震撼了许久。而庐山含鄱口瀑布也只如一线悬空，雁荡大龙湫瀑布淡如瓢泼，倒不如走过的一些不见经传的水涧深潭更有流连和回味。
早晨6点出发，从南宁赴崇左到德天。其实才150公里的路，但感觉相当漫长。导游叫海迪，声音甜美，唱壮族敬酒歌。说话的语气很夸张。说一些人文风物，壮族民俗，三月三歌会等，笑声不断。

出南宁，山峦渐多，起伏凸起，植被茂盛，覆盖满山。有村落的周围就有蕉林和蔗林，那些蕉都套了塑料袋，说是可防虫害。蔗林则是糖蔗，用来榨糖，而吃的甘蔗是另一品种，在餐厅吃过时水灵可口。路边长满南方的白杨树－桉树，据说可以用来造纸，大多胳膊粗细，笔直高耸，通体无枝，干青黄白相间，只是到树冠处，才有稀疏的枝叶，是为一景。路边山下，有稻金黄，正在收割。民居大多砖建，旧瓦在雨中青湿。但老式的还保持干栏式传统，一居三局，畜牧局、人事局和粮食局。看一本书上写干栏式即指高处的房子。车辆行驶在中越边境，所谓百里画廊，风光果然如画。
今天依稀见到一些阳光，但很散漫，有点焖热的感觉。穿短袖衣服。快到德天瀑布时，过一隧道，导游说有惊奇等着大家，黑暗骤然明亮之后，车左前方一瀑飞泻而下，分成几道坠落，高可数十米，人们大呼小叫，来不及拍照，就匆匆而过了。后来才知这一惊奇是看德天瀑布的一个小铺垫而已。

10：30到德天跨国瀑布。初见如画一般，来不及细细品味，叹为观止。
迂回绕至瀑布近处，由低到高溯至瀑源。飞瀑如天河般泻下。正是旺水季，水雾四溅，大如雨，细如雾。头湿衣湿。石阶盘桓曲折而上，多处积水，亦有水流穿过。沿瀑布及河道上至顶端，回看瀑布跌落处，雾气沼沼，白茫一片。见不到水形的所在，即是水流与潭的撞击处，白如团雾。下游则是河滩，景谓之绿岛行云，水微黄，似是行洪所致。一路水声，入耳欲聋，非一般能量不能致此。真是造化奇观。已上至瀑布上游高处，则是乱石堆积，树木丛生，水流冲过积石，奔荡向下。瀑顶自然形成一集市，越南边民出售一些牛角梳香水之类。原来还有一条观景大道可走，只是不能近距离体验瀑水之美。


回程亦折返原路，再次体验水飞雾腾之美。如果赶上汛期水大，则只能走观景大道而不能深入其中了。53号界碑没去，拉起了一条界线。回来赶路，跑得大汗，外冷内热，来时拍景的人群都已走散，人们的兴致似乎也消去了很多。美景给人的震撼是爆发的，激情过去，一切归于平淡。


对德天瀑布的印象就是大气磅礴。场面阔大，气势如虹，似乎积聚了太多的能量而一朝勃发，便有一发不收之势。那是一场积蓄了许久的生命之歌呢。人置身其外，尚且如此感动、心跳、欢呼、惊诧，如若加入其中，就只有灰飞烟灭、不知所终来得痛快了。
想想看，瀑布是什么呢？它是河道断裂、水流跌落形成的一道景观啊。因为挫折，所以壮美。可能这些水流自身正经历一种痛苦和折磨，抑或是一种激情和叠荡，只是不为我们所知而已。

一声叹息。想到生命的状态和本源，类似有点哲学的东西了。或许旅行会让人更多的感悟人生，那些爱恋，离别，悲欢，痴怨，甚至生命，都是太短暂的一瞬啊。
激情过后，曲终人散。活在当下，好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