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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善盟游记

行走沙漠天堂之一 在路上.西夏王陵.长城长

终于盼来了史上最长的假期,呼朋唤友去看大漠孤烟。车子驶出西安,一路高速坦荡,过延安入靖边,闯进茫茫戈壁。道路笔直,秋色高爽,仿佛是到了天边。

远行途中,在路上的感觉最是美妙。听旷野的风在耳边呼啸,看变幻的云在高天流连,瑟瑟秋草也如老友般亲切可人,车子飞驰而过,它们风中的舞动是在欢笑吗?这行走在天地间自由呼吸的情形,是曾经在梦中出现过吗?
在路上,期待远天下的奇迹,心是那么欢喜。

定边通往银川的路旁,远远看到时断时续的长长一线夯土墙,难道是长城?驶到近处,果然看清了有牌子标示。这见证了中华民族伟大历史的伟大建筑,几个世纪的风雨沧桑,当年的绵延的城墙、坚固的墩堡、雄壮的烽火台又回归了尘土,只留下一段残垣断壁在茫茫戈壁中沉寂。

再也举不出来更能代表民族感情的建筑了吧,除了长城。“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这堵长长的墙,这条中国古大陆东西分隔线,以中国本部与游牧部落之间十五英寸等雨线为界,分开了东边富庶安详的农耕文明,西边漂泊豪迈的畜牧文明,而两种地理、经济和由之造就的文化的冲突,终于成就了这段伟大的墙和无数发生在它身边的惊心动魄的历史往事。

比起修缮完好的八达岭居庸关,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罩四野,那荒烟漫草间的残破夯土台更触动你的情感深处。
远天的苍黄下,席慕容吟不成篇,尽管城上城下争战了一部历史,尽管夺了焉支又还了焉支;多少个隘口有多少次的悲欢啊,你永远是个无情的建筑,蹲踞在荒莽的山巅,冷眼看人间恩怨......
猎猎的漠风中,黄家驹唱不成声,一道绵延的老墙,前人的沧桑,后人的风光,万里千山牢牢接壤;帝王的勋章,战士的胸膛,谁却甘心留恋塞上......
还能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对你情感和敬意呢。在扑面而来的岁月、文明、历史、沧桑和厚重面前,小小我们只能轻轻地说一句,长城长。

银川小憩一晚,第二天早上去看西夏王陵。
西夏国是以党项族为主体而建立的少数民族政权,1038年建国,立都于兴庆府(今宁夏银川市),其统治范围大致在今宁夏、甘肃、新疆、青海、内蒙古以及陕西的部分地区,疆域方圆数千里,东尽黄河,西至玉门,南界萧关(今宁夏同心南),北控大漠,幅员辽阔。在西夏国短短的一百多年历史中,先后与北宋、辽抗衡,与南宋、金鼎立,创造了富国强民的辉煌文明。

这个辉煌一时的帝国是如果灭亡的呢?
1206年,铁木真称王,号成吉思汗。统一后的蒙古部族继续南进,意欲统一中国,并把矛头首先指向西夏。在此后的22年间,蒙古军先后6次伐夏,其中成吉思汗4次亲征。锐不可当的蒙古铁骑横扫亚欧大陆,所向披靡,然而在西夏却遇到前所未有的顽强抵抗。1227年,蒙古大军包围夏都兴庆府达数月之久,西夏人最终因弹尽粮绝,于1227年6月举城投降。然而在夏亡之前,成吉思汗却因身染重病而逝。处于战争癫狂状态的蒙古大军,带着强烈的复仇心理,对西夏实施了灭绝性的摧毁。他们不但血洗都城,将积聚近200年的宫殿、史册付之一炬,而且还将贺兰山下的皇家陵园盗毁殆尽。(详见 杜玉冰,《充满谜团的王朝——西夏》,《中国国家地理》2004年第1期)蒙古人灭掉西夏后未曾撰修西夏专史,致使西夏历史湮没无迹,留下了许多未解之谜。

值得一提的是充满神秘气息的西夏文字。西夏建国前夕,西夏开国皇帝元昊让富有才华的大臣野利仁荣等创造党项民族文字,野利仁荣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创制出6000多个单字。西夏字笔画繁复,但结构紧凑,字形饱满,个性鲜明。在当时,西夏字不仅用于政府公文,而且还被用来翻译经典著作。 随着西夏国的灭亡,这些后来经考证使用了450多年神奇文字也随之消亡,直至近代才被破译。
北京市北郊著名的居庸关下,有一座用汉白玉石砌成的精美云台,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云台门洞内壁由巨石砌成,上镌刻6种文字,布列两壁,形态各异,书法不同。内容为佛经及《造塔功德记》,为元末顺帝至正五年(1345年)所修建。其中早已知晓的有梵文、汉文、藏文、八思巴文、回鹘文,还有一种文字谁也不知为何种文字。
未知的文字在1870年被英国人伟烈(A.Wylia)考定是12世纪金朝创制的“女真文字”。12年后,法国学者德维利亚(Deveria)判定此种文字不是女真文,因为它与已知河南开封宴台碑的女真文不同,怀疑它可能是西夏文。又过了13年,他再次撰文论述这种文字为西夏文,但仍难决断。为考证这种未知文字是何文种,英、法学者竟打了近20多年的笔墨官司。
在此之前,中国人早已能识别出西夏文。清朝著名西北史地学者张澍早在嘉庆甲子年(1804年)就在家乡武威发现了一通字形特异的碑刻,碑的另一面刻有汉文,有建碑年款:"天祐民安五年岁次甲戍十五年戊子建"。"天祐民安"是西夏年号,张澍以此断定碑前所刻不识文字为西夏国字。这通石碑就是有名的《重修凉州护国寺感通塔碑》。
张澍的这一偶然发现不仅使这一重要文物重现于世,也使久已死亡的西夏文开始又为世人所知。可以说张澍是第一个明确识别出西夏文字的学者。法国学者德维利亚直至1898年考证了《凉州碑》后,在《西夏国字研究》一文中,才确认这种文字就是西夏文。而这时上距张澍发现《凉州碑》已近一个世纪。(详见 史金波,《破译西夏文字之谜》)

如今,我们只能在博物馆的展厅前凭吊这些笔画遒劲的独特文字了。历史不容假设。如果党项人统一了中国,今天,我们的课本可能将会用这样的文字书写了。

(贺兰山下的回民公墓)
在西夏文明陨落后,党项人失去了共同生活的领地,不得不与其他民族间错杂居,从而渐渐为汉、藏、蒙古等族所同化。距西夏王陵不远处,贺兰山的缓坡上是一片绵延的回民公墓。墓葬沿山势而建,每座墓葬的周围有浑圆的碎石圈,这种独特的葬制与遥望的王陵似有相似之处。长眠于此的人们,或许也有党项族人的后裔吧。穿过那发展、兴旺、失国、灭族、消亡的历史烟尘,日日凝望那曾经辉煌的先祖和悲泣的文明。

苍凉的戈壁滩上,西夏王陵以它独特的气势静静矗立。飘散了牧歌长调,黯淡了刀光剑影,贺兰山如泣如诉的漠风,仿佛依然在诉说着那段辉煌悲壮的党项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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