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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双版纳游记

南下西双版纳(一)

一、到景洪市
云南之旅的最后一站是位于其南端的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这是一个被崇山峻岭包围着的大平坝。傣语的“西双”为十二,“版纳”为一千块田,可理解为平坝上的数以万计的田块。此处平坝与山峦的自然地貌特点决定了我们游览的主要目标:一是领略大坝的热带风光和傣族等少数民族风情,二是见识一下身居大山深处的基诺族和克木人(尚为部落)罕见的原始生活状态。
离开昆明前两天提前买到了去版纳的豪华大巴车票(每张180元)。出发前精简了行李,把大旅行包寄存在昆明的宾馆里,背着小包轻装出发。一大早来到汽车站登上一辆由金孔雀集团经营的“青年牌”大轿车。此车不负“豪华”一词:车体敞亮洁净,沙发椅宽大舒适,座位高高在上,可凭窗一览沿途风光,尤其是我们的1、2号座位,有如坐在观礼台上观光。这一程虽历时9个多小时、行驶了720公里路,但因乘坐舒适、途中又多次停车休息(包括吃一顿免费午餐),再加上一路山清水秀,所以还不觉得多辛苦。
班车的终点是自治州首府“黎明之城”——景洪市,薄暮时分到达。一到站即和预定的“豆豆自助公寓”联系,不久一位戴着眼镜、个头不高、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来接我们,他就是公寓老板小张。公寓是一幢傣式楼房,客房较小但设备还算齐全;窗外装修精致的小露台上摆着竹编的桌椅,种着花草,坐在此处品茶便可欣赏面前漂亮的街景:建筑大多是金色彩绘的粉墙、重檐飞翘的屋顶,屋脊上还装饰着一排彩色孔雀造型,给人一种洁净亮丽飘逸之感;街道两旁是高大通直的椰子树、叶片宽阔的棕榈树和鲜艳的花草,一派南国情调。小张从中国农业大学园艺专业毕业,懂英语,所建网站颇有名气,因此吸引来不少老外游客。我们与小张一起研究确定了游览线路。由于景区间相距较远、交通又欠方便,便预订了一辆轿车。
傣式建筑

傣式宾馆

傣式牌坊门

饭馆厚重的原木桌凳

傣女时尚的服饰1

傣女时尚的服饰2

次日以休息逛街为主,还乘出租车去了城区附近的热带植物花卉园。出租车起步价5元。花卉园系中科院属下的一个科研单位,门票40元(70岁以上免)。园内游人极少,十分安静,花卉的种类也不甚丰富,感到如观览过海南热带植物园就没必要再来此一游了。
热带植物花卉园

空中花园

菠萝蜜

王莲

聚果榕

二、 傣家民俗
司机小朱的讲述
第三天早饭后游东线景点。司机小朱准时来接我们。这是一辆桑塔纳轿车,每天100元,要价合理,我们包了两天。汽车沿着213国道东行不久就转入一条颠簸的旧公路。小朱说版纳没有铁路,这条路是被重型运输车辆压坏的,旁边那条正在修建的是高速路,可直通缅甸,通车后就好了!
小朱是位热情健谈的小伙,一路主动向我们介绍了版纳的主要景区并讲述了他自己的故事:他父亲是汉族,母亲为傣族,组成了“汉傣家庭”,这里还有不少“傣汉家庭”,他们婚后都要遵循傣族的招赘习俗——从妻而居,按傣族方式生活。傣族信奉小乘佛教,男孩子很小就要被送进寺庙做几年和尚,学习佛经、接受佛教道德观念和文化教育。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小伙要先到姑娘家干三年活儿,接受女方的长期考验,考察通过了才能完成所谓的“嫁男”。小朱当然不能例外,他感叹地说:“这三年太辛苦了!头两年白天有干不完的繁重农活和家务活儿,夜里三、四点钟还得起床戴上头灯去橡胶园割胶,一直要干到早上七、八点钟,因这段时间空气湿度大,生胶不容易凝结;接着再去地里干活。第三年就更辛苦了,除了要做原来的事情外,还要为未婚妻准备好一套价值不菲的结婚礼物和盖新房的材料。要筹措够这笔资金就要干更苦的活儿——去澜沧江淘沙金。“待嫁男子”这三年都住在女方家中,拼命干活但没有一分工钱,比从前的长工的待遇还差!因小朱有些文化,又是司机——在当地算是一份体面工作,所以只考验了两年就提前通过了。熬过考验期,一旦完婚,男人就苦尽甘来、从此尽享清闲日子了,主要任务是搞家务、带孩子,而繁重的农活都得由妻子包揽,是典型的“男主内,女主外”式家庭。一路上小朱聊得很起劲,我们也听得津津有味。
木楼上听傣家故事
司机小朱带我们去了一个傣族村寨。从外表看这个寨子极为普通,道路不规整、住宅布局也显得凌乱。每户都有一幢独立的由原木和板材搭建的两层木楼。下层是开敞的,一部分用来存放燃料木材和杂物,一部分用来养牛和堆放饲料;上层住人。木楼面积不小,看上去也挺坚固,只是显得有些简陋与粗糙,不像个富裕的宅子。此寨虽貌不惊人却很有名气,是当年拍摄电影《孽债》的实景地与原型所在地。
傣族村寨

傣家木楼
一进寨子,就有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彬彬有礼地迎上来说:“我来接待你们”。圆圆的脸上流露出自然的微笑,优雅大方的举止让人感到亲切可爱。带我们来到她家的木楼前,先介绍了进入傣楼的习俗,要求“一脱二摸三不看”。即“一是上楼要脱鞋(现在改进了,发给每人塑料袋套在鞋上);二要摸摸楼上那根粗租的顶梁柱,可保客人平安;三是不能看主人的卧室,因为全家人的灵魂都聚在里面,外人看了会惊扰他们的安宁甚而带走灵魂”。我们严格照办了。
进入楼上的厅堂,左侧是大灶台,台面上贴着的白瓷砖干干净净的;厅中央摆着长长的矮桌和几只矮凳,这里是吃饭与接待客人的地方;组成墙壁的木板间有不少缝隙,透入一缕缕光线;家具很简单,看上去不是一个殷实富裕的家庭.姑娘给我们端来两杯热茶,顿时糯米茶的香味扑鼻而来。我们围坐在矮桌旁,听她将傣家的习俗和故事娓娓道来。
传统的傣族家庭是女尊男卑。若家里生了男孩就会感到不体面,连个鞭炮也不敢放,只能悄悄关门了事;可生了女孩就截然不同了,要宰牛杀猪大摆宴席,请寨子里的乡亲们一起庆贺。缘何如此重女轻男?因为生了男孩,父母不仅要把他养大成人,还得为他筹集进寺庙受教育的费用、准备结婚的昂贵礼金,万般辛苦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得把男孩子送到别人家,所以这里把男孩子叫“赔钱货”。这种习俗一直延续至今。女人的崇高地位可也来之不易,是用一生的辛劳换来的。婚后的妇女要承担起家庭所有的苦活累活,支撑全家人的生活,是家庭的顶梁柱和财富的主要创造者。经济地位决定了家庭地位,妻子理所当然地成为一家之主,大事小事由妻子拍板定夺,而只管带孩子、做家务男人们的地位当然高不了,权利也就有限了。所以家里钱柜子上的钥匙总挂在女主人的腰带上,男主人有一把打开房门的钥匙就算不错了,她的话把我们惹笑了。
傣族人崇尚文化知识,直到现在依然怀念那些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知青们,感念他们帮助当地人学会了种橡胶,使村民的生活有了很大改善。她还说:“像爷爷这样戴着白白眼镜的老人在我们这里是很受尊敬的,可以当我们的村长,带领大家发家致富。像您这样的客人在傣家做客半个月,吃住都不用花钱的,时间再长了可就得干活了。”还打趣的加了一句:“就算您当了村长,在家里妻子仍然是一把手,您还得听她的话!”关于“三不看”的秘密,她还是满足了我们的好奇心,说:“卧室虽不能让你们看,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们的。卧室里是个大通铺,铺上分别挂着三种颜色的帘子:靠里面的是黑帘子,住着爷爷奶奶;中间挂着红帘子,住爸爸妈妈;靠外面是白帘子,住儿女。如果来了客人就在厅堂搭铺,要求客人一定要脚朝门、头朝内,表示客人是要走的”。
傣族少女大多心仪有文化的男子,没进过寺庙学习和没有文化的男青年是很难得到女子芳心的。谈到自己的婚姻,她兴奋地说: “我虽不是寨子里最漂亮的女孩,可我是汉语说得最好的。”“妈妈说要给我找一个戴着白白眼镜的汉族小伙做老公”。言谈中流露出傣汉两族间的亲密友好感情,也反映了傣族人民对文化知识的高度重视。
聊天结束后,姑娘揭开了盖在桌上的那块大方巾,变魔术般地呈现出一大盘闪闪发光的银饰,是各种各样的项链、手镯、耳坠等,手工还算精细。她特意说:“这不是我家的财富,是村里委托我卖的。用卖首饰的钱供村里的那些小赔钱货在寺庙里念书”。念姑娘的热情接待,我们花100元买了三条银项链。告别时姑娘说:请多为我们宣传,让更多的游客来这里旅游。
正在割胶的橡胶树

香蕉园

菠萝是草不是树

盛装的傣族妇女

告别了这寂静的小村寨坐在返回的车上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上世纪60年代那个特殊时期。那时全国上下掀起了“知识分子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浪潮,上海的青年学生被卷到云南的农村,扎根在穷乡僻壤之中,开始了和往昔完全不同的农村劳动生活。部分知青在此结婚、生子,到了70年代他们欣喜地回到了家乡上海,却把农村的妻子孩子留在了寨子里,欠下了一笔“孽债”。听小朱说,后来有一些弃家回上海的知青们为自己的孩子在城里找了工作,算是对“孽债”的一点偿还吧。其实这笔孽债是社会悲剧,都推到知青头上是有失公允的。上海知青来到这里的同时也把先进的思想与农业知识带到这偏远闭塞的村寨,最为突出的贡献是把橡胶的栽培技术传授给了当地的傣族村民,从此在这荒芜的山野林中出现了许多橡胶园,使傣族人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直至今天路旁仍可见到生长健壮的橡胶林,继续为傣族人民创造着巨大的财富。因此,尽管那时部分上海知青曾在这里留下了一笔“孽债”,可傣族人民以宽容的态度有意地回避了那段历史,谈话中始终没有流露出对知青们的丝毫怨恨之意,却充满了对他们的感激之情以及对知识的尊重。傣族人民的宽大胸怀让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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