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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游记

乌镇记游

怀着对传统文化地的向往,怀着对江南小桥流水的情有独钟,怀着对江南老作坊那枯藤老树混鸦般的质朴与凄美感受,我硬是挤时间来到了江南的小镇——乌镇。

不顾旅途劳累,我一反以往的节奏和条理,径直挤进了人群熙攘的东大街——就是那条集中了各色手工作坊的“老街”。

“票”!红袖章挡住了我的去路。嗯,“票”?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进入景点,请先购票。”红袖章礼貌地指点着我。“不,大妈,我不是来玩的,是到老作坊去的。”我解释着说。“进去的人,都说到老作坊去的。”红袖章有些不耐烦了。

无奈,我只得返身来到了售票处。一看才知道,乌镇特色旅游的卖点就是这条刚刚修建起来的作坊一条街!原来,茅盾的乡党们,早已把“林家铺子”发扬光大成了“林家路了”了。这就是兴市的路子,发展地方经济的路子。只是,45元的门票,让我踌蹴良久。须知,我们6人的旅游团,每人购得一票,单门票就要化去270元,还有住宿、吃饭、车票等,不是把这个假期的钞票统统压在这里了吗?“贵乎不贵?值乎不值?”

贵与不贵,理应是价值来论;而现在……看着垂到屋檐地的落日,我后悔自己的冲动,还是应该先把自己安顿下来,再以采风的形式,逐步地接近主题,以达到渐入佳境的感觉。转身离开“老街”之际,听红袖章不屑一顾的鼻音:“上海人”!完!我的精明给上海人蒙冤了。其实我是宁波人,也不是“精明”的人,只是时间实在太晚了。

我们找了一家可以俯视全镇的茶楼,倚窗小歇。原想在这里可以从当地的老茶客口中知道一些本地的风土民情、逸文趣事,顺便打探一下,可否有那种农家宅院式的旅馆。可已是炊烟袅袅时分,偌大的茶楼只有我们几个茶客。

“先生可是上海人?”“茶姑”用那种完全不同于南方的口音,职业性的与我们搭话。咳!怎么老是说我们是上海人,难道宁波人的口音与上海人是同一种的吗。原来在解放前,宁波人有30%在上海做生意,并在上海市安了家。难怪我去外地旅游,他们总会说是上海人。

“茶姑”了解到我们是来采风的,还打算在这里小住几日。于是主动地向我们介绍起这里的作坊:纺纱织布作坊、丝棉作坊、竹雕作坊、三白酒作坊、公生糟坊、刨烟作坊……

我们请茶姑下班后作向导,她愉快地答应了。

红袖章们都下班了,绝大多数游客也摩肩接踵地涌向了车站,踏上了归程。

茶姑将我们带到了一家蓝印布作坊。接待我们的是贵州省文博协会来这里体念生活的一名干部,他向我们介绍了江南出产蓝印花布的经历:江南因为有水,更因为有太湖。太湖美,美在色彩瞬息万变,美在线条柔曲多姿,美在韵律动静有序。迎着暖暖春风,听着款款作响的橹声,七桅船在太湖中缓缓而行。蓝底白花,清纯朴实——蓝印花布始终散发着江南特有的秀气。旧时在浙江农村,蓝印花布几乎是家家户户必备的面料,窗帘、头巾、围裙、台布……就是姑娘的嫁妆,也都是用它。我喜欢蓝印花布,就是因为它有灵性。一种质朴的美,一种归真的美,它就像黑白艺术照片和我们贵州的蜡染……他真不愧是一位“文化人”,我自感惭愧。

夜暮来临,茶姑陪我们在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临走前还给我们每人一张的名片,说是凭它,可以自由出入这条街。

次日,我们早早起床,在街头用了早点,就漫步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巷里,仔细的享受着这里古朴的建筑和文化底蕴。乌镇虽经历了2000多年沧桑,仍完整地保存着原有的水乡古镇的风貌和格局。全镇以河成街,桥街相连,依河筑屋,深宅大院,重脊高檐,河埠廊坊,过街骑楼,穿竹石栏,临河水阁,古色古香,水镇一体,呈现一派古朴、明洁的幽静,是江南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家”。

茶楼照例是镇上晨间最热闹的地方。我尝试着和茶客们讨教起这里的传说和典故。热情的老人们如数家珍使我收获颇丰:

——乌镇位于大运河西侧,地处水陆要冲。俗称两省(浙江、江苏)、三府(嘉兴、湖州、苏州)、七县(乌程、归安、崇德、桐乡、秀水、吴江、震泽)交界之地。

——乌镇原以市河(车溪)为界,分为乌青二镇,河西为乌镇,属湖州府乌程县;河东为青镇,属嘉兴府桐乡县。清朝文人施曾锡所作《双溪竹枝词》:苕溪清远秀溪长,带水盈盈汇野矿,两岸一桥相隔住,乌程对过是桐乡。正是当时乌青二镇地势的形象写照。

——据乌青镇志记载,春秋时此地为吴疆越界,秦汉为乌程由拳分境,唐咸通年间始正式称镇,南宋嘉定年间,以市河为界分为两镇,解放后,市河以西的乌镇划归桐乡县,才统称乌镇。

——在乌镇市河西岸,原来有一座古庙,叫“乌将军庙”。庙内有一棵古老的银杏树。如今,庙已不存,而那棵银杏树仍然巍然矗立。这棵树又高又大,三人手拉手才能合抱,古朴苍劲,远在十里外就能望见树顶。古诗云:“从祠日暮鸦群,访古人说将军。将军遗迹不可见,一棵大树撑青云。”

——这棵树还有一个典故。据说,一千多年前唐宪宗元和年间,有位英勇的将军,姓乌名赞,人称乌将军。乌将军热爱国家,爱护百姓,武艺高强,勇敢善战。自“安史之乱”后,中央实力渐弱,地方官吏纷纷割据称王。当时的浙江刺史李琦,也想称霸,就举兵叛乱,使这一带兵荒马乱,田园荒芜,百姓生活饥寒交迫。皇帝命令乌将军和副将吴起率兵讨伐。叛军不敌,落荒而逃。乌将军率军追赶到车溪(今乌镇市河)河畔,跌入李琦设下的陷阱,被乱箭射死。后吴起赶来,杀退叛军,把乌将军和他的战马埋葬在车溪河边。说来也怪,就在当天夜晚,人们看到乌将军的新坟上放射出闪烁的红光,还传出阵阵的战马嘶鸣声。第二天,坟上冒出一株青枝绿叶的银杏,很快长成参天大树。这棵银杏从来不结果实。大家都说,这银杏树是乌将军的化身。老百姓为了纪念这位乌将军,在银杏树旁建造了一座“乌将军庙”,并在庙中悬挂一块匾额,上书“大树属将军”五个大字。古人作诗赞道:“大树前朝庙,将军战骨存。灯红嘶鬼马,潭里聚神鼋。风雨孤忠壮,须眉万古尊。当年功勒石,御寇此乌墩。”这棵象征着尽忠报国的古银杏树,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

了解了这些典故,我们来到了东街一家原汁原味的织布作坊。在老式纺纱机和织布机前,几位满脸沧桑的老太太演示着从轧棉花籽—纺纱—纺线—织布的全过程。

织布作坊里织成的棉布,直接送至印染作坊。印染,首先要“上浆”。“浆”是黄豆粉和石灰粉的水溶混合物。在棉布上盖上漏花板,再把浆倒在漏花板上,待浆干燥后,投入染缸。染料是一种靛蓝色的植物——蓝草,它的根称为“板蓝根”。蓝草腐蚀、沉淀后形成固体染料“土靛”,土靛溶于水后,水的颜色会变成深绿色。把上过浆的白棉布浸入水坛15分钟后取出,布起先是绿色的,在空气中暴露10分钟,氧化作用会使它逐渐变蓝。接着把布再次浸入水里15分钟,再取出,这样反复八九次,再经过一定时间的风吹日晒,晾干后,刮去浆,经漂染即成为雅俗共赏的蓝印花布了。蓝印花布纹色以点、线为主,花纹按作者需求而定,千变万化,它的审美情趣不亚于贵州的蜡染。独特的民间艺术,表达了劳动人民的美好的愿望和丰富感情。

“三白酒”的醇香飘散在整个乌镇。乌镇人把米酒取名“三白”,是因为酿酒的三种主要原料:糯米、酒曲和地下水皆为白色。三白酒曾在明朝红极一时,明太祖朱元璋登基时,乌镇公生糟坊生产的三白酒曾被搬进皇宫,列为贡品。

酿制三白酒时,首先将糯米蒸煮成饭,盛在淘箩里以冷水淋凉,再将酒曲捣碎后均匀拌入饭中。倒入酒缸后,要在中间挖一个小潭,而后将酒缸密封,并用稻草或棉絮捂实保温。四五天后,若小潭已积满酒酿,即可往缸中倒入凉开水,再封盖捂实。一周后开盖,再待二十天左右,酒便酿成了。

但这是土制的“甜酒酿”。三白酒的上品,还须经过二次发酵和蒸馏,蒸馏后的三白酒,度数可高达55度,在酿制上等三白酒时,公生糟坊还辅以“机械化”操作,所谓的“机械”并非现代机器,而是那些用木头做成的笨重手工机械。这般古典的酒作坊,恐怕也只有在乌镇可以领略到了。

竹雕作坊,看上去很简单,一张木桌、一盏灯泡、几把刻刀,年轻的手艺人出神入化地雕刻着形态各异的挂件、做工精巧的笔筒、美观大方的拖鞋和颇得女孩子青睐的手镯……每一件竹器,都是依据竹竿的原形加工变化而成的。

丝棉作坊沿袭了传统的手工操作工艺。将蚕茧煮熟后浸于清水中,然后取出茧中的蚕蛹,把茧壳剥开,绷套在一只半圆形的竹弓上,再用线串起来晾晒,干后即成一只只洁白如玉的绵兜。女工们将绵兜扯成薄薄的一层一层,这就是丝棉了。

乌镇的晒红烟远近闻名。但丝烟是怎样制成的,却很少有人知道。其实,烟丝是刨出来的。即把干燥的烟叶打成结实的一小捆,用刨子一刨一刨的刨成烟丝,再进行各道工序的加工。

两天的游程就这样匆匆的结束了。踏上回程的路,我忽然感到:同是江南水乡——昆山周庄,桐乡乌镇。它们名气会如此的大相径庭呢?除了名人文化,作为旅游的新兴产业,商业操作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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