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衢州游记

飘荡在钱江源头的悠悠古韵——浙西古镇霞山

这是一个乍看上去不怎么像,但实际上却很地道的古村落。
号称“钱江源头第一乡”的霞山村,坐落在浙皖赣三省交界的开化县城以北二十余公里处,北通屯溪,西接婺源,东连淳安,历史上曾是一个相当繁盛的水陆码头。
日月轮回,斗转星移,随着霞山商埠驿站功能的日渐衰微,古镇繁华不再,渐渐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就像如今标示着村名的标牌一样,羞羞地掩映在路边树丛中,落寞而寂寥。
行前对霞山的了解并不多,考虑到当天的行程差不多就只能抵达这里,所以就把它作为一个落脚点。
果然,驱车900多公里后,到霞山时天已经黑了。虽说紧靠205国道,但村街上并无路灯。黑灯瞎火中,找路边一个较宽敞的楼前空地停下车,正为食宿如何料理忐忑时,小楼的女主人郑太太闻声迎了上来。
得知我们是前来旅游的远方客人,郑太太热情地邀请我们到家里与其家人共尽晚餐。
言谈举止中,郑太太那份不容置疑的实诚,让我们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于是忙从车箱里拿了些火腿、咸鸭蛋和月饼等,也算没空着手,跟着郑太太进了家门。
餐桌上,正把酒言欢的是郑太太的先生、公公、小叔和娘家哥哥,个个豪放爽朗,待我们落座,三言五语后,便是那红晶晶的自酿“杨梅酒”一杯一杯地豪饮起来。那光景,看不出丁点儿的生分。
或许是罗贯中在《三国演义》里描写人物太多的缘故,席间,当郑先生告诉我,他们霞山郑氏族人乃东吴大将郑平后裔时,我的脑子里居然一片空白,绞尽脑汁搜索了半天,对这位大将军仍是毫无印象。
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这位一千七百多年前的吴国大将油生一股敬仰之情,在他的后人身上,我看到了坚毅、自信、正直和豁达、豪爽。先祖优秀的气质秉性,虽历经风云变幻岁月沧桑,数十代繁衍下来,居然可以毫不走样地一脉相承,这不得不让人慨叹血统的神奇。酒足饭饱,在郑先生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的家里一夜酣睡。

次日清晨,我们早早醒来,但没想到郑先生夫妇比我们起的更早,原来他们要忙着到刚收罢稻谷的田里播种油菜。情知帮不上忙,我们知趣地勿勿洗漱完毕,向郑先生郑太太道谢告辞。
本来头天晚上郑先生说好,让他读初中的儿子带我们去村里游览。但我们知道,孩子有个可以舒舒坦坦睡懒觉的国庆长假很不容易,所以就没打扰孩子。
这天是中秋节,一大早村里就很热闹,洗洗涮涮的主妇,早早开张的店铺,沿街叫卖的商贩,给这个古老的村落增添了几分生机和喜庆,真不敢相信这就是昨晚那个沉寂漆黑的村落。
像味美可口的薄皮灌汤包一样,沿着国道边新建的楼房,从村口那座名为“映霞亭”的石亭往里走不远,一幢幢充满古韵的明清老宅便水银泄地般在眼前铺陈开来。坦率地讲,霞山的老宅不是十分上镜的那种,虽然也是窄窄的石巷,高高的马头墙,充盈着显而易见的徽派建筑特征,但门罩装饰要简约的多,且老宅大多是一颗印式建筑,空间逼仄,给人一种很难舒展开筋骨的感觉。

霞山(丹山)古称上田五垅村,秦汉后属婺州。
在很长的时间内,霞山默默无闻,待等终于闹出点动静,已是隋唐时期。
唐武德四年(公元621年),在隋末唐初兵燹匪患中拥兵自保,割据歙、宣、婺、杭、睦、饶六州的地方豪强,号称“吴王”的徽州人汪华,领兵拒唐出师不利,撤退途中遭遇唐将杜伏威伏击,一场惨烈的血战后,汪华败北归唐(汪华归唐后被授歙州剌史,总管六州军事,位上柱国,封越国公)。
其时,汪华率军走的就是霞山的古驿道,杜伏威统兵设伏的地点就在霞山五垅。
这一场两强硬磕的大战,直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多少年后,依然枯骨横陈雨水殷红,五垅一带逾百年几无人烟。到了宋皇祐四年(公元1052年),三国东吴大将开国公郑平后裔淮阳令郑慧公继祖志乔迁丹山,至元丰六年(公元1083年),律公因洪水毁村而迁居丹山对岸,因见霞蒸丹山、紫气氤氲,故名霞山。

说起霞山的繁盛,则始于南宋。
是时,宋高宗赵构偏安江南一隅,定都临安(今杭州),土木大兴,于是浙西钱江源盛产的木材以及徽州一带的土特产品,均经马金溪沿钱江水道运往杭州,霞山遂成为浙西木材及土特产交易集散地,一举奠定其浙西水陆码头商埠重镇地位。
明成化年间,大学士商辂回乡(淳安)省亲途经霞山,曾感喟曰:“十里长街灯火通明,百停木筏不见水道”。足见霞山当年之兴旺。如今徜徉在老街溪畔,虽不复当年盛况,但仍能依稀嗅到霞山绵延数百年繁盛故往的蛛丝马迹。

兴于南宋盛于元明的霞山,到清代渐渐归于沉寂,更多的霞山人平复了曾经澎湃的心境,转而安心地过起了自给自足的耕读生活。也正是这个时候,他们开始大量建造具有徽派风格的民居。霞山人多地少的现状限制了住宅的规模,于是他们追求住宅建筑的精致玲珑,将木、石、砖三雕艺术在不大的空间里恣意挥洒,留下了许多传世精品。
霞山郑氏族人对先祖东吴大将军郑平极为尊崇,他们不仅把牛腿雕成“东吴水战”场景悬在堂前,还将“空城计”、“关公救皇嫂”、“三顾茅庐”、“击鼓骂曹”、“张飞当官”等一个个鲜活的三国故事,精雕细凿刻在了厅堂之上。
除了三国故事,以寓意吉祥的动物为题材的木雕作品,也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心态日渐平和的霞山人农耕之余,怡情琴棋书画,注重子弟培育,摆脱了物欲世俗的羁绊,致力更高境界的精神追求,寒窗苦读换来“贡生秀才不计其数,举人进士年可几人”之风尚。时至今日,在村中窄窄的曲巷中,寻常宅门旁仍不时可见一个个粗壮浑朴的旗杆墩。每闻我们夸耀,主人莫不眉眼带笑,口吻里充满骄傲:“那是,家里中了举人才会有(旗杆墩)的唷!”

看得出,村里对旅游也进行了一番开发,最主要的建筑或景观都有标示和文介。但同时也可以看出,这种开发似乎未达预期效果,人气不旺。
占地3000余平方米的郑松如故居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开放景点之一。这位民国初年只身赴杭开办著名“浙东木行”的霞山才俊,短短十余年间便拥有了从霞山到杭州的十三家木行,并在沿途各镇置办了家业,成为远近闻名的大木材商。
这座深宅大院还停留在比较原始的开放状态:钥匙挂在村干部的腰里。我们倒真是想买票入内参观,但大概是忙于过中秋节的缘故,我们在村人指点下,里里外外奔波好一阵子寻找拿钥匙的村干部,终是无果,只能透过铁棂向里张望一番。
走进与郑松如故居相邻的几处古宅,不由地瞪大了惊奇的眼睛。大门两边的门框、门槛均用青石砌成,门罩上方多用砖雕镶嵌,“喜上门梢”、“狮子绣球”、寓意吉祥(象)、平(瓶)安、年年有余(鱼),处处体现了主人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郑氏宗祠“裕昆堂”毁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一场火灾。如今,高墙环围的院落空空如也,已被村民当成了晒谷场。
村中东北角有郑氏支祠“永锡堂”,虽说掌管钥匙者就住在对面,但不巧正好出门了,未能入内。
行走江南,鹅卵石可谓俯拾即是,走在用其铺就的石径上更是司空见惯。而在霞山,这些圆呼呼滑溜溜的河石居然可以取代砖头,砌成规整坚固的墙壁,任凭风吹雨打,屹立数百年而岿自不动,不能不说是个奇观。一块块、一排排的鹅卵石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像一串串流动的音符,凝结着匠人巧夺天工的技艺和智慧,弹奏着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妙乐章,催人心醉。

霞山的古村口,钟楼、古樟、驿道构成了一幅远古的图画,青石板、鹅卵石铺就的古驿道,一走就是上千年。
钟楼位于霞山小学校园内,平时是不开门的。很幸运,这天适逢假期,学校里正施工铺设水泥地面,充作工具间的钟楼一层小门开着,我们得以入内,在那口悬挂着明弘治年间铸造的铁钟的钟楼上登高望远,大发思古幽情。出于对村人尊重的考虑,强忍着没有撞响大钟一听远古的呼唤,呵呵。
这天是仲秋节,一位老妪领着稚童在古樟树下燃香焚纸虔诚祭拜。袅袅青烟轻抚着老树峥嵘的枝条扶摇直上,飘渺而去……我不知道,随这缕缕青烟带走的,是老人的祈祷,还是孩子的愿望?但我知道,在霞山人的心中,老樟树早已成了她们一辈辈的守护神,成为庇护子孙万代幸福吉祥的神明上苍。

作为一个景观村落,霞山是一个通称,实际上它包括了霞山(上田)、霞田(下田)两个村子。
霞田在霞山的东面,两村中间只隔着不远的一片田野。
与霞山乃郑氏族人聚居的村落一样,霞田系汪氏族人聚居的村落。
霞田汪氏同样是声名显赫望族出身,为唐越国公汪华后裔。而且在这方土地上生活的历史更久些,于唐贞观年间(一说唐末)迁居此地。
从数量上说,霞田的古宅相对要少些,而且藏得更深,不大容易找。在一户以门罩砖石雕刻见长的古宅,与主人攀谈中,获知家中一位从衢州携妻回家度假的小伙子,竟在我们生活的那座城市里读过大学,彼此登时亲热起来。

“北寺南祠”。在江南,宗族文化与祠堂建筑,是堪与北方的宗教文化与寺庙建筑比肩的看点。可惜霞山的两座宗祠,一座焚毁,一座大门紧锁,给我们留下极大的遗憾。所幸,霞田的汪氏宗祠令我们大饱眼福,是我们此行的重要收获之一。汪氏宗祠的木雕繁缛精致,气派张扬,带有明显的晚清特征。“汪氏宗祠”和“槐里堂”两块匾额乃同盟会元老于右任公题写,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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