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车游山西（3）——老牛湾（下）

   早早地爬起来，去仔细逛逛老牛湾村。村子很小，据村民说原本只有四十多户人家。现在，老房子已经被开发商买下，转租出去做旅游服务了，村民们都在老村外面新建了房子。

     村里最高的坡顶上是一个古老的石头城堡，当年应是一个军事堡垒。昨天一进村就看见它，矗立于至高点，俯视着黄河，仿佛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现在里面设有三座庙：关帝庙、观音庙和真武庙，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个偶像被村民置于一处，也不怕他们打架，可见中国民间的鬼神崇拜带有很强的随意性，甚至颇有几分幽默。

    城堡的北面是一片老房子。这些老屋大多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他们把这种屋子叫做窑洞，然而此窑洞并不是那种在山坡挖出来的窑洞，这些窑洞实际是用石块垒成的，有的背靠山坡，有的则完全独立。建筑结构与某些寺庙里的“无量殿（无梁殿）”有异曲同工之妙，无梁无柱，以石块排列成拱顶实现自支撑，上面再以碎石和黄土覆盖，屋顶和四壁都极其厚重，所以，他们的窑洞虽不是挖到山里，却一样可以收到冬暖夏凉之功效。有的窑洞外面用石头矮墙围成院落。这些窑洞有的被艺术家租下开了画廊，有的则被人租下开了客栈、酒吧。还有一些显然尚未租出，未经整饬，门窗破败。

    从这些窑洞再向北，黄河边的悬崖上立有一座高大的四方形敌楼，名曰“望河楼”，可能是军事堡垒的前沿嘹望哨。它似乎在告诉人们，虽然今天的老牛湾安祥、静谧，但几百年前这里却危机四伏、敌影重重，绝不平静。

    黄河从老牛湾进入山西，乃有“黄河入晋第一湾”之名。又因万里长城在这里与黄河相交，故又有“长城与黄河握手的地方”之誉。这个古老的村庄枕黄河而居，赖黄河为生，是名副其实的黄河之子。

     今天的老牛湾呈现给我们的除了美丽、神奇，还有追忆和沧桑。随着游客不断涌入，更多的客栈、餐馆、酒吧出现，到那时，恐怕到处弥漫着小资者称作“情调”的东西，无复其它了吧。

   在魏家大院吃过早餐，我们离开老牛湾，经偏关至神池午餐，后经宁武到东寨镇。一路上，运煤的大卡车如滚滚洪流，我们只能夺路而行。在宁武，老金一家返京，我们与周工夫妇继续下面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