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渐行渐远的面包车,我内心忽然生出一份感动,同时,不知怎么竟然想起那年在小三峡旅游的情景。
那是个旅游淡季,又是下午时分,在小三峡游览的只有我和同事老王两个人。由于是淡季,来这里的班车也少的可怜,每天好像只有两三趟的样子,而且还没时没晌没个准点。
从景区出来后,为了尽早赶到火车站,我们决定不挑不拣逮着什么车就坐什么车。
一会儿,一辆脏兮兮的货运三轮车开了过来,见他的车厢是空的,老王便顺势摆摆手将车叫停了,并问司机是不是到板桥镇。同样脏兮兮的司机摇摇头说:“不去,到前边的以甲克村。”
以甲克村离景区不远,但离板桥镇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们决定再等一会儿。
司机也想捎个人白赚个油钱,因此嘚不嘚嘚不嘚地游说道:这个时间没有车了,等也白等,以甲克到板桥的车多的是,几分钟一趟,云云、云云。
我们被他嘚不的全没了主意,就试探着问,到以甲克你要多少钱?
司机想了想,说:“20!”
老王看了他一眼,挖苦道:“你真敢要,到板桥才多少钱?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不知道价?这样吧,给你10块钱,行不行?”
司机脖子一梗:“现在没有车了,少20不行。”
完全就是一副趁火打劫和落井下石的嘴脸。
我冲他摆了摆手,说:“谢谢,谢谢,你走吧,我们今天不走了,住这儿了!”
司机将车开出大约100多米又停下来,摆出一副修车的架势等我们妥协。
我们没理他,他也没好意思退回来,这宗交易就这样泡汤了。
想到此,真想用范伟的话问一句:同样都是开车的,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雨,象憋足了劲和我作对一样,越下越大,整个山野完全笼罩在了斜斜的雨帘和雾气之中,那把在超市花了15元钱买来的小伞能吓退牛马却抵挡不住暴雨的垂直打击,伞内竟然也哩哩啦啦地渗进了雨水,一会儿的工夫左肩胛以下的衣服就完全湿透了,冰凉冰凉地粘在身上。山顶,涓涓的流水也在慢慢汇集,然后,蛇样地从草丛中游出,弯弯曲曲地在公路上蔓延着……
我象那块著名的“当涂”望夫石一样矗立在路旁,眼望浮云期盼着暴雨尽快停歇下来,然而,苦捱了十几分钟,大雨没有一点停止或减小的迹象,雨打花伞的嘭嘭声就像老天爷的坏笑,逼使我向来时的路上张望起来。
冰冷的衣服和山水提醒我,该向后转了,南方的山洪和泥石流是不容小觑的。
没办法,我只好垂下头,在老天爷的坏笑声中不甘心地折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