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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游记

荒野彳亍

清晨,拉开窗子,一丝宜人的清风驱走了连日的溽热。

望着云遮雾绕的远山,任谁都知道,今天一定是个阴雨天。

就在这样的天气下,我左臂夹着雨伞、右手拿着矿泉水,在同事们不解的目光中走出公寓,独自开始了我蓄谋已久的郊游行动。

我的目的地是——尚在修建中的东拉水库。

2006年深秋,曾和几个同事一道徒步环游过一次包括东拉水库和大田边火车站在内的那一片地区,沿途那质朴的村寨、幽静的山野以及美丽的峡谷和小溪,都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那次郊游,我们一共去了5个人,老索、小谢、王作庆……

那天,也是个雾霭笼罩的日子,低矮的云、湿润的风,让我们充分领略了大自然的清新。因为是郊游,感觉不会有什么景物值得拍摄,因此,连相机都没带,一路上,除了小谢不停地用他的手机拍来拍去外,我们几个只能用瞳仁作镜头、用记忆作底片扫描着沿途的山水风光。

公路尚好,等进入乡间的小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人踩马踏车轮碾的黄土乡道,简直就像谁洒下了一车沥青一样,踩在上面就拔不出脚。我们一边与黏糊糊的黄泥搏斗,一边不分青红皂白地笑骂乡村干部和领路的小谢,涔涔的汗水与放肆的笑声一起在湿漉漉的空气中挥发和回响

光阴荏苒、世事更迭,而今,依然留在这里的只有我一个人了。让我每当想起那一段时光和行程,快乐之余,心里又总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淡淡的思念和寂寞,重温旧时光、走走回头路的念头也一直在心中盘桓和萦绕。

雨点渐稀时我踏上了征途。

起初,走得有些畏首畏尾,生怕被熟人看到后问来问去然后再笑我神志恍惚,直到深一脚浅一脚地跨上独路河大桥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独路河大桥是滇东电厂修建的,是通往雨汪乡的必由之路,桥下,有一座废弃的小桥和一栋无人居住的两层楼房,灰头土脸地向人们诠释着“适可而止”这句成语的内涵。

——当年,电厂本想就着原来的公路铺架桥梁,用一个很合理的价格商量这家人动迁。可是,这哥们自认为看准了行情,以他当地人特有的坚韧和固执,铁嘴钢牙地喊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的价位,并且毫不张弛地叫嚣少了这个价一切免谈。

最后,电厂恼怒了,另辟蹊径重新更改了设计规划。

如今,更改后的路线和桥梁早已投入使用,但,围绕这栋楼房加高的路基和大吨位、大流量的运煤汽车,却将楼房和楼房的主人彻底圈进了死胡同……

过桥不远就是普祥村,一个没有什么建筑规划、凌凌乱乱的自然村。

像当地所有的村庄一样,近年来,在老房子中也陆续拱起了几幢外表十分华丽的新居。老屋新房毗邻而立、相互衬托,构成了一个别有韵味的气象和风格。

不过,令人瞩目的不是村庄的气象和风格,而是这个村庄所守护的那座茂密的小山。

我们这一带也是云南特有的喀斯特地貌,岩层发育好土层却微薄,山上所谓的植被,除了野草和低矮扶疏的几丛灌木外,很难见到高大一些的树木,加上当地农民又总是随意放火烧山,催发嫩草,因此,这座葱茏碧翠的小山不仅在这一带很有名,而且,也实在是很令人诧异的一件事。曾经几次我都想攀上去看看那棵据说存活了几百年的大树,但又听说山上有蟒蛇盘踞,让我闻之变色,始终也未敢走近小山的身旁。

穿过普祥村,便进入了很长一段无人居住的荒野,路上,除了一个农夫披着雨衣在山坡放牧外再也没见到第二个人。可能是过于凄惶的缘故,脚下这条扭来扭去的土公路仿佛忽然有了生命,成了我唯一可以交流的伙伴,牵引着我的步伐和希望,慢慢地向目的地接近着。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吆喝声,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一大一小两头黄牛和一匹脊背上搭着铁货架的黑马向我跑来,后边,那个我方才看到的农夫正连喊带叫地让我帮忙拦截一下。

都知道牛马是比较温顺的动物,但,如果它们撒起威发起怒的话,也是很令人肝颤的。

看着一路狂奔的三个运动选手,我当时真有点心惊胆战、毛骨悚然,闹不清它们为何这样起劲儿地疯跑,毛了?惊了?还是吃饱了撑的?更不知道该怎样去拦截它们。

下意识地,我将撑在头顶的雨伞放了下来,象盾牌一样举在身前,并色厉内荏地冲着那几个长跑选手做着刺杀状,就差没象警察那样厉声大喝:“别动,再跑我就开枪了!

我从不知道雨伞竟然也会有这样大的威力,拖着缰绳的黑马立刻收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不再动弹,俯首帖耳地接受了老俵的招安。

那两头黄牛有点没规矩,不过面对着我的利器和法宝也没敢向我示威抗礼,而是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思想,略一沉思,扭头向左面的山坡攀援而去。

我矜持地回复了老俵真诚的笑脸和谢意后,将雨伞重新举过头顶,转过身来继续着我的旅程。

虽然地处荒郊野外,但沿途却总能见到一些残垣断壁,偶尔还有几栋完好的简易房出现在视野中,无声地昭展着人类无所不在的行迹。

很想到路边那栋完整的宅院去探访一下,但满院的野草,让生来就畏惧蛇蝎的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在雨伞的遮蔽下,全方位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又回到了正途之上。

正走着,一辆簇新的白色面包车从我身后驶来,在我身旁戛然而止。一个20多岁的小司机探出头,对我说:“你到前边那个村吧,上来吧,捎你一段!”

起初,我以为是出租车在拉脚揽活儿,因此,只是漠然滴向他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小伙子又说:“下雨了,捎你一段吧!”

这时,我向他车里看了一眼,整个车子里只有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4、5岁的小男孩儿。至此,我才明白,我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前方只有一个小村子,他以为我一定是到那里作客或办事,而他,是那个村子的一员,所以在尽着一份地主之谊。

我连忙向他道谢,并告诉他自己是没事闲逛的,不用坐车。

小伙子恍然大悟但又有些不解地点点头,开始挂档起步,从他笨拙的动作上,我笑着问:“新手吧?”他也笑了:“刚买的!”

望着渐行渐远的面包车,我内心忽然生出一份感动,同时,不知怎么竟然想起那年在小三峡旅游的情景。

那是个旅游淡季,又是下午时分,在小三峡游览的只有我和同事老王两个人。由于是淡季,来这里的班车也少的可怜,每天好像只有两三趟的样子,而且还没时没晌没个准点。

从景区出来后,为了尽早赶到火车站,我们决定不挑不拣逮着什么车就坐什么车。

一会儿,一辆脏兮兮的货运三轮车开了过来,见他的车厢是空的,老王便顺势摆摆手将车叫停了,并问司机是不是到板桥镇。同样脏兮兮的司机摇摇头说:“不去,到前边的以甲克村。”

以甲克村离景区不远,但离板桥镇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们决定再等一会儿。

司机也想捎个人白赚个油钱,因此嘚不嘚嘚不嘚地游说道:这个时间没有车了,等也白等,以甲克到板桥的车多的是,几分钟一趟,云云、云云。

我们被他嘚不的全没了主意,就试探着问,到以甲克你要多少钱?

司机想了想,说:“20!”

老王看了他一眼,挖苦道:“你真敢要,到板桥才多少钱?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不知道价?这样吧,给你10块钱,行不行?”

司机脖子一梗:“现在没有车了,少20不行。”

完全就是一副趁火打劫和落井下石的嘴脸。

我冲他摆了摆手,说:“谢谢,谢谢,你走吧,我们今天不走了,住这儿了!”

司机将车开出大约100多米又停下来,摆出一副修车的架势等我们妥协。

我们没理他,他也没好意思退回来,这宗交易就这样泡汤了。

想到此,真想用范伟的话问一句:同样都是开车的,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雨,象憋足了劲和我作对一样,越下越大,整个山野完全笼罩在了斜斜的雨帘和雾气之中,那把在超市花了15元钱买来的小伞能吓退牛马却抵挡不住暴雨的垂直打击,伞内竟然也哩哩啦啦地渗进了雨水,一会儿的工夫左肩胛以下的衣服就完全湿透了,冰凉冰凉地粘在身上。山顶,涓涓的流水也在慢慢汇集,然后,蛇样地从草丛中游出,弯弯曲曲地在公路上蔓延着……

我象那块著名的“当涂”望夫石一样矗立在路旁,眼望浮云期盼着暴雨尽快停歇下来,然而,苦捱了十几分钟,大雨没有一点停止或减小的迹象,雨打花伞的嘭嘭声就像老天爷的坏笑,逼使我向来时的路上张望起来。

冰冷的衣服和山水提醒我,该向后转了,南方的山洪和泥石流是不容小觑的。

没办法,我只好垂下头,在老天爷的坏笑声中不甘心地折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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