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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游记

回眸怒江2

     从雾里村继续溯怒江而上,便是秋那桶村。这里是怒江流经云南省的最北端,再北上就是西藏的察瓦龙乡。在旅行资料中,提到最多的是秋那桶的民居建筑。虽然并非建筑专业出身,但还是被这些诗意般地散落在江畔、山间的“乡间别墅”所陶醉。况且,自由自在地徒步在怒江畔,也绝对是项身心健康的活动。

秋那桶村的教堂

     其实在云南的三江流域,有着不计其数的基督、天主教堂。从怒江州府六库坐车一路北上,沿途就不时可见这些教堂散落在江畔、山野。就其原因,自19世纪中后期以来,国外传教士纷纷来到中国传教,由于在大城市或乡镇受到清政府的排斥,故而只好转向偏僻的乡野。这些上帝的使者不畏艰辛沿江一路跋涉而上,最远的抵达西藏境内芒康县的盐井乡,给三江流域贫穷的乡民带来精神安慰的同时,也造就了这片土地多元文化并存的奇异景象。

     秋那桶乡有座希望小学,小学的大部分资金出自日本民间友好人士。小学有一位校长、两个老师与三十余个学生。这里的学业只安排到三年级,之后要到丙中洛乡的中、小学完成。虽然,早几年这里就已经实行完全免费的义务教育,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有些学生因为上学路途远、以及家里缺少劳力等原因,而不能正常来上学。适逢一队要翻越碧罗雪山的驴友,在给孩子们分发文具与糖果。望着高低不齐、穿着简陋、笑容淳朴的孩子们,心生颇多感慨。

     旁边有一位怯生生的小女孩倚墙而立,望着她的眼神,和身后墙上画的花朵,就想到希望工程的宣传照--“大眼睛”,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种酸酸的感觉。但愿他(她)们的人生,也会如同墙壁上的花朵鲜艳地开放,但愿吧!

     放学后的孩子们,不像城里的“小皇帝”、“小公主”们养尊处优。好几个才四、五岁的小孩,就拎着小桶帮家里提水,让人心生怜惜。就是娱乐活动,也只有眼前自制的荡秋千。把这些照片放给我外甥看,小家伙居然问:为什么他们不玩奥特曼?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理所当然的提问。

告别了贡山县城,坐车沿江而下,前往福贡县匹河乡的老姆登村。

贡山县城附近的怒江

怒江峡谷中赫赫有名的“石月亮”奇观(山颠一处中空的岩壁,因形似月亮而得名)

老姆登村位于福贡县匹河乡的半山处,在这里俯瞰怒江峡谷,美不胜收。

     老姆登村也有一座规模颇大的教堂,当一路气喘汗流地爬上山坡,陡然见到教堂屹立在蓝天白云下的一泓碧波畔,“神深爱世人”五个鲜红的大字映入眼帘,在微风的吹拂下,神清气爽。就连从来不信教的我,在那一刻,也突然间感到内心无比的澄净、安宁。

     老姆登村有着百余户人家,绝大多数为怒族。整个村寨约85%的人们都信奉基督教。那一天恰逢是周三,晚上教堂有活动。当夜幕降临,人们三三两两地来到教堂,有的还抱着小孩来。在一位长者的带领下,进行祷告、合唱。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说的是怒语,但采用的是傈僳族文字,因为怒族只有语言、没有文字,不过,几个民族间的人们,大部分都会互通言语),但看着他们专注又安详的表情,还是令人感动。人有精神寄托是好呵,起码会让人暂时摆脱世俗的羁绊。那一夜,祈祷合唱声久久地回荡在我心间,伴着我静静入眠。

     老姆登村的农家客栈--“千脚落地屋”。虽然,老姆登村也是一个怒族村寨,但这里的建筑有别于秋那桶。这里的怒族人家盖房子时,先用数根大圆木拄地,再在其上铺设木板,四周用竹篱围成,屋顶再用杉木板铺就。房屋下层用来圈养家畜或堆放杂物,二楼正中为主屋,里面架设有火塘,是用餐与待客的所在;两旁为寝室。

     房屋客栈的男主人,是位怒族人,叫“郁伍林”。他的妻子则是独龙族人,他们是去上海进行民族表演时认识的,并最终成为了眷属,够传奇、浪漫的。如今他们的漆下已有两个男孩,大的六岁、小的三岁。上午住进他们家的时候,大儿子已经上学去了,直至晚上才回到家,而他们的父母都习以为常,还说小家伙经常到伙伴们家中吃午饭、甚至晚饭,也经常邀请伙伴们来自个家里吃饭,真一个来去自由的小独行侠。山里孩子童年的自由与欢乐,恐怕是久居都市樊笼中的城市少年所无法体会到的吧!

做哥哥的不在家,家里就成了弟弟的天下,这小小家伙就一人躲在屋里偷吃白糖,还载歌载舞地为我这个客人表演吹拉弹唱。

      从老姆登村继续上行,在不远的高山上有一座已经废弃了的县城,它就是原先的怒江州州府所在地--碧江县城。据老乡介绍:由于专家预测这里的地质不好,可能会发生山体滑坡,故而在1976年的时候,将州府搬到了如今的六库镇,从此,碧江县城的名字也就从地图上彻底消失。老县城里的建筑大多仍保留着建国初期的风格,显得老旧凋敝,毛主席的语录不时可见。至今,在废弃的老城里仍有千余人居住着,据说是因为不习惯山下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这里,毕竟还是上头空气好、视野开阔,除了交通不太方便外,的确是居住的好所在。

原怒江州州府--碧江县城的望江楼

现怒江州州府--六库镇

     其实,将现在怒江州州府建在六库,也是不得已的选择。因为在怒江峡谷中想要找到一块开阔的平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六库虽然相对开阔,但作为州府而言,发展空间还是比较逼仄,从六库街头层层而上的建筑就可明显感受到这一点。

     在峡谷地带,最为宝贵的就是土地,尤其对怒江峡谷内,绝大多数仍以农业为主的大众而言,更是显而易见。这里不能不提到怒江的梯级开发。在2003年末,关于怒江梯级开发的争议,牵动着社会各界的关注。虽然,怒江大规模的水电开发被迫一度搁置,但一些前期工程仍在争议声中悄然开工。这也使得怒江的生态问题、人与自然的关系、贫穷与发展的问题,变得更加尖锐。

     怒江峡谷除了雄伟的自然风光与多元的民族文化外,还有的就是频繁的地质灾害,尤其是夏季暴雨过后,大小规模不一的洪水、泥石流、滑坡更是家常便饭,这也是西部脆弱生态的常态。即使到了21世纪的今天,现代化的道路交通在自然界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据了解,怒江是我国目前唯一一条的原生态大江。也许没有哪条峡谷,能像怒江大峡谷那样,有着雄伟壮观的自然风光与多彩多姿的民族文化。一个“怒”字,充分体现了这条河流的性格特征。当年的远征军将士就是凭借着这道难以逾越的天险,才阻挡住了侵略者的脚步,守卫住了我们家园最后的防线。然而,在建成诸多梯级大坝之后的怒江,还会是那条狂野不羁、奔腾不息的“愤怒之江”吗?为何就不能给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下一条原生态的河流?中国的河流又该将何去何从?

怒江峡谷

     在我国,人与河流的矛盾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紧张阶段:三门峡的废留问题,引发着专家的激烈讨论;淮河治污十年效果甚微,再次给人们敲响了警钟;虎跳峡的建坝规划,引起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高度关注;而在前两年,四川汉源数十万水电移民的集体抗争事件,更令我们不容忽视。

      这几年来的“水坝争议,充分体现了我国水电水利业的发展到了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在西部的许多河流、甚至是毫不起眼的溪流上,建起了大大小小的水电站。西部的水电大开发,可以用“跑马圈水”来形容。且不论水利工程的决策是否民主科学、审批是否合法、以及生态影响、水坝安全等方面的问题,单就水电移民的社会问题,就已十分尖锐突出。

     2006年三月份,在川西南旅行,在四川的石棉县(毗邻汉源县)遇到几位水电移民,他们误以为我是记者,向我倾述:他们的房屋在五月份将被上涨的水位淹没,而他们搬迁地的新屋还没建好,而且新屋的建筑材料还偷工减料。而在汉源县境内的大渡河畔,大型的瀑布沟水电站正如火如荼地建设着,两岸的高山面目全非,没有一丝绿意,一块“发展当地经济”(只是不知真正发展了谁)的大标牌,刺眼地伫立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

     我国的水电发展,长期以来轻移民,是以移民的牺牲为代价,我们大多数人的幸福是建立在少数人的牺牲上的,有谁计算过移民背井离乡重新创造生活所需要的真实成本?我们奉行的是功利主义的伦理原则,“只要能为集体,为多数人带来幸福,就是善的、对的”。如果我们相信“以人为目的,才是善的、对的,以人为达到目的的手段,就是不善、是错的”,那么我们就不会对移民的遭遇无动于衷。为什么要把移民的牺牲当作大多数人实现幸福的手段?为什么要让人为了别人,为了多数,牺牲自己呢?尤其是看到我们身边普遍存在的浪费公共水电的现象,真的怀疑这种牺牲是否值得?

     “我是用诗人的情感搞水利的,我是一个科技工作者,又是一个诗人”这是水利专家黄万里的话。当三门峡存与留的矛盾空前激烈时,这位当年唯一一位反对修建三门峡的孤独者,也走进了人们的视野。在国外,河流的开发与管理,从来就不被单纯地看作是一件水利和工程上的事,而被看作是一个自然与人文并重的综合的社会工程。而在我们国家,修建大坝则看作是一件纯粹的技术活,而不注重生态影响、水电移民等问题。正因为诗歌给了黄万里老先生的人文情怀,才使他区别于绝大多数只有“技术”一只眼的水电专家,用另一只叫做“人文”的眼来看问题。

     在欧洲,许多国家的河流,如著名的莱茵河已经走过了开发水利、兴建大坝、经济发展、河流污染、矛盾丛生的阶段,进入休闲观光的时代。欧洲人回望,他们对于河流曾经干过很多蠢事,愧对河流,他们像浪子回头一样,重新修好人与河的关系。然而他们发现:在他们曾经走过的弯路上、在他们曾经迷失的地方,中国正亦步亦趋地跟来。

     欧洲的河想对中国的河说:你完全可以向另一个方向流淌······

     我们对已经过去的认识有多深,我们在未来的前进才能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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