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旅游日记之四：梦幻林芝

　 路边的桃花
　　2010年3月30日拉萨——林芝
　　拉萨至林芝其实只有300左右公里，计划行程中的巴松错因修路不能去，临时加了嘎定沟景区，也只绕出了60公里。但走得相当漫长。晚上才到。
　　林芝古称工布，藏语称“尼池”，意为太阳的宝座。有“雪域江南”和“人间香巴拉”美誉。早晨9点从拉萨出发。由青藏公路转到川藏公路318国道。先是沿拉萨河谷上溯至米拉山口，海拔在5013米，然后由尼洋河谷下行至八一镇。
　　先过松赞干布出生地，下车拍照。10：20,墨竹工卡，是藏香猪的产地。河谷清流，时宽时窄，时断时续，远处则见雪山连绵。11：10,日多温泉。是西藏著名温泉之一。河谷中布满红褐色的植物，荒凉一片，经幡在河，桥，山上飘动。有牦牛横在路上，谓之交通警察。一路行进，很难想象林芝这雪域江南是什么样子。

　　松赞干布出生地

　　米拉山口的雪山

　　12点，过米拉山口。白雪皑皑，这里是长年积雪。经幡飘飘。买了1元钱的纸马撒开。这米拉雪山是拉萨河和尼洋河的源头啊。大家都兴奋得不行，欢呼拍照。
　　过了米拉山口，就沿着尼洋河顺流而下了。尼洋河，谓之女神的眼泪。河面渐宽时，看得到河水清澈，碧清色。13：30在松多午餐。第一次感到晕车。然后过一中流砥柱景点。就是一巨石在河谷中，河水淙淙，荡石而过。这就是女神的化身了。下岸洗脸，相机入水。不能拍照了。

　　尼洋河谷里的巨石，谓之中流砥柱

　　一路桃花
　　过邦杰唐草原，针状草甸，最适合牦牛生活。过泰州古城，茶马古道必经之路。过工布江达，阿沛阿旺晋美的出生地。
　　从阿沛新村数十里，渐有江南景象。空气骤新，桃花连绵，柳黄田绿，恍如隔世。当回味起当时的景象时，我寻找了诸多词汇来描摹，感到了语言的匮乏和想象力的枯竭。是一场惊艳，是一场奇遇，是一场沐浴和洗礼。令人心神俱爽，如沐春风，令人大快朵颐，遍体通透。
　　整个视野中，天际下是渺远的雪山，雪山下山半腰是青钢树黄绿相间和间或裸露的山岩，山脚下两山交汇处的谷地，是连绵的桃花。这桃花据说都是自然生长，因为高原海拔高的缘故，花色浅淡，如北方的杏花。
　　车沿着河谷依山而下。一路花色迎接不暇。大凡两山衔接处的凹地，花海中就有房屋在其中。有花则有人居。桃花朵朵盛开，满树花枝招展，树树绝代风华。这是一袭飘柔舞动的裙裾，铺展在雪山下河谷边，堆满锦绣，明艳照人，风姿绰约。一棵两棵百棵千棵，就是裙裾上的花朵，锦簇如团，成云成雾。这桃花不像北方桃花之粉艳，而是浅粉，浅白。有质感，不单薄。每一朵花瓣都清澈透明，晶莹如玉。村庄环绕沉没于花中了。一些古朴的民居完全隐没于花海，难于辨识。新的红蓝屋顶则光鲜扎眼，藏式装饰的门窗，院落中的牛羊马狗，成堆的木柴，悠然和谐。车行低处，花枝就在高处向车窗舒展。单独的山崖边的一棵两棵，合抱粗细，又分出胳膊粗细的枝杈，花冠大到十几米，千朵万朵。空气很冷，我们闻不到花的气息，但分明感到一种冷艳和芬芳。


　　　那些巨大的桃树

　　从尼洋河谷一路到八一镇，山下多红蓝屋顶的藏式民居，十户三五十户聚成村落。与白的雪山，褐的山体，黄的草甸，清的河流形成颜色反差。说是福建广东援建的项目。西藏每年国家投入上千亿的资金支持。盖房及读书皆免费。牧民的房屋屋顶左右各有一经幡，花花绿绿，升空招展。门口则插一国旗。也有白色的煨桑炉在门前。
　　16：00点，到巴松错检查站。逐一核对身份证明。远处的雪山如罩奶油般，那洁白从山顶滑到山腰山谷，淋漓成黑白参差。天空飘雨，原来是冰，入身即化。
　　17：00到嘎定沟景区。植被茂盛。谓之天佛景区。各种造型的山岩有的就幻化成佛的形像。进入景区最里端，山高处有瀑布飞下，其宽数米，据说落差200米左右。瀑底有巨冰悬于山体间。过独木桥，见到野生杜鹃粉色的花苞，其大无朋。仰视崖岩，多斧劈状，可以揣测出吉祥天女，佛，菩萨等造型。
　　18：30到林芝八一镇，直接到一个景区比日神山。回望八一镇，城市房屋红白灿然，仿佛一座新城。听推介会。参观林芝自然博物馆。各种西藏野生动物及物产。拉萨河的祼鲤，赤马鸡之忠贞爱情等等。天色已黑，不及细看。晚餐景区招待，吃石锅鸡，类似东北的麻辣烫，把各种菜都一锅出来。
　　晚上住林芝工布酒店。夜有小雨，遍地湿漉。
　　2010年3月31日林芝——雅鲁藏布大峡谷——拉萨
　　早5：30早餐，6：10分出发。由林芝八一镇车赴雅鲁藏布大峡谷。车行需2小时。新的科考结果显示，这大峡谷已是世界最长的峡谷，全长500多公里。我们看的是西藏境的一段。我揣想也是开发公司将一块地圈起来，建些设施，坐收门票。
　　一路白云横陈于墨色山峦，雪山之白色顶部隐约呈现。那白云竟如冰川般透明剔透。8点多天亮时，遇到河湖，山云光影倒映其中，如同幻境。惹起一阵阵惊呼。天空则时有阴云低垂，厚重如盖。又是一路桃花。


　　　雅鲁藏布峡谷景观

　　8：30到景区。门票打了折要每人160元，旺季加上游船要550~880之间。这个季节是枯水季，只能是车游了。果然是圈地成景，其实那景色和风光一直就在那里，我们如今只是重新起了个名字加以认识而已。车行或低或高，在峡谷边缘盘旋，谷底是涓涓流水，沙地，到下游的时候，渐宽。可看出涨水其水位痕迹。峡谷弯曲，处处村落，皆桃花掩映。如世外桃源。
　　有大度卡（放马处），木建筑的门巴村落，大桑树，情比石坚等景点。当地的土著居民就生活在那里，倒也展现了原生态的景观。情比石坚，是一巨石中开，有桃树生于其中，游人皆绕三圈祈福。大桑树处则有一石刻六字真言，导游教大家双手抵石，额头触石，可许愿，可聆听神灵之语。这些巨石的来历皆因1950年的墨脱地震。公路到头是一年藏族村落，叫直白村，村民卖各种土产，核桃，桃干，黄色苹果，有雅江石，墨绿色。尝了团友买的桃干，味道酸甜。


　　　峡谷中的点点桃花和村落

　　　峡谷之清流

　　　直白村外观
　　在一处观景台，可观南迦巴瓦峰，7782米。近处云中有雪山，大家以为那就是神山，可惜不是，且没有名字。到河谷宽阔处，下到岸边，接近河流，水流碧绿，泛起水花，宽只几米的样子。卵石遍布。
连车带走，游览了2个多小时，返程倒很快，出景区只用了30分钟，忽上忽下的路让人惊叹司机的车技。归途在一处桃花茂密处停车拍照。近观巨树，大约可3人才能合抱。都在一人高处分出数百枝枒，向个伸展，枝条花朵，一团彩雾。
　　14:多返回八一镇午餐。云依然满天，而不复明亮。15：返程拉萨。路上只见到了瞬间的阳光明亮，把雪山的积雪照彻。整个一天中都是不明不暗的色泽。16：急雨雪，洒上桃树桃花。青稞绿地亦被雪色覆盖。二十几分钟，雪过云低。18：过检查站。因为限速，走得再快也得多次停下来休息。捡了一会石头。
　　19：在松多晚餐。沿着尼洋河谷溯源而上时，与来时景观大不相同。不见阳光，白云压顶。雪山时有云彩缭绕。真是十里不同天，一段路上出现了雾凇，原来见到满山的青翠，都作白色花团，近处灌木丛枝枝琼玉。一段路上则桃花迎风挡路，也有绿柳婆娑。一段路上则冰雪皑皑，而山体裸露如墨。不断地看到数百头的牦牛群。到雪山腰处，有三五牦牛在路边，看着我们，神情清冷。
　　19：40爬雪山过米拉山口。司机费力，大家鼓掌。超过多个拥堵的货车。20：30夜色已深，到山口，大家齐喊“拉索索”，向神山致意。“拉索索”大意为“神胜利了”，是一种敬语。21：下到有灯火处。21：30刹车，有牦牛挡路。很少有车交汇，一辆两辆的样子。22：30分，到拉萨，可见灯火，布达拉一片辉煌。

　　入夜的米拉山口


　　变幻的林芝美景
　　这两日的林芝之行，极具震撼。一是其峡谷风光，可以想见旺水期的奇观。二是其田园景色。桃花村庄，门巴藏族民居，皆成风景。三是其雪山景致。一过米拉山口，遍野皑皑，与拉萨河谷的苍凉形成迥异风格。在峡谷景区，景区讲解员说她有一个门巴族的母亲，还在墨脱，她计划明年要徒步墨脱去找母亲。又说到后车另一个导游曾从泥石流中逃生。其实我们所在的地方，就离那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墨脱、波蜜不远了。安妮宝贝的《莲花》写到了墨脱这个地方。据说墨脱正在修建隧道，路况明年或许会有改观。人人皆可到达，神秘也就消失了吧。
　　回程因为捎上两个藏族女孩，就唱了几首藏歌，《明亮的酒杯》《一个妈妈的女儿》，声色质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