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行》之二----从兰州到张掖

兰州到永登,因为正在修路,所以路况极差。沿途所见均是连绵不断的黄土坡,荒凉得令人震惊。

永登县城坐落在古浪河旁。312国道一直伴随古浪河向乌鞘岭方向蜿蜒不已。

过了永登县就到了天祝藏族自治县,风光一下郁葱许多。藏民正在打场,一派繁忙景象。此情此景一下勾起我童年美好淳朴的记忆。

收获的季节总透着一股温馨和喜悦。

远山清绿,柳树茂密,收割的青稞秸自然而整齐的排列在古浪河旁。
对于藏乡,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藏民对美的感受远远敏感过其它民族。他们的居住地,他们的地名总是那么诗情画意。

翻越乌鞘岭时,路面变得平坦起来,山上白雪皑皑,冷风嗖嗖。由于车速较高,路线蜿蜒,庄主高度紧张,未来得及拍摄乌鞘岭壮丽的峰顶风光,就奔到山下。这一侧已是古浪县,风光确实宏阔迤逦。在这里,我看到了在古典连环画中见过的荒凉而舒坦的奇异山形(因为天黑赶路,未能拍到),这不由人想起王之涣那首著名的《凉州词》中的“一片孤城万仞山”。

到达河西走廊第一重镇凉州(武威)时已是晚上九点多。满街找地方,最后找到和平饭店,标间才80元,既干净又便宜。

武威这个古朴、整洁、具有浓郁西北风情的古镇,盛唐时曾呈现一片“车马交相错,歌吹日纵横”的繁华,是边塞诗人喝酒放歌的地方,所以在此我感到很舒服很亲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从本质上讲,庄主和王之涣是一类人,性情豪放不羁,喜欢击剑悲歌(如果有剑的话)。

第二天,告别武威,一路西行。

沿途祁连山的雪峰一路伴行,令人感到生命之源水的召唤。

还是吟一首唐代边塞诗人王翰的《凉州词》吧: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再吟一首唐代诗人张籍的《凉州词》:
边城暮雨雁飞低,芦笋初生渐欲齐。
无数铃声遥过碛,应驮白练到安西。
凤林关里水东流,白草黄榆六十秋。
边将皆承主恩泽,无人解道取凉州。

和祁连山对峙河西走廊的另外一面山峦干旱而荒凉。

成群的羊儿在吃草。这一带地势开阔而平坦,金张掖、银武威是有根据的,就像金周至、银户县有根据的一样。

本来想去世界第二大的山丹军马场,但想到日程的过长,临时取消了到电影《牧马人》的拍摄地欣赏万马奔腾的壮丽场景。

抵达张掖时已是中午时分。这是张掖的一个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