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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个多月都在外面游荡,回到家居然有些许的陌生和无所适从,出门前一直想把江河源写完,无奈事情繁多一耽搁竟然凑巧是最精彩的一天。 还是回到绚丽无比,跌宕起伏的这一天吧. 天气是出行以来最好的一天,阳光一大早就暖暖的照在雪山上,师傅们喝着茶晒着太阳跟我们打趣,没多远,顶多个把小时就回来啦,赶快去徒步吧。 壮丽的雪山冰舌。 出发伊始就彰显无组织性,汗马野牛和阿夏走在最前头,从开始爬营地身后的山开始就逐渐拉开了距离,翻过山,就只望见阿夏一个人的背影,差距也太大了吧,回头望望。罗布在无数次的折腾,回去过来的,这家伙不会有徒步综合症吧,一紧张就来来回回的。再往营地望,阿媛和书安也才出发,这前后不搭的,我跟哪拨呢? 冰川下宽阔的河床,孕育长江的雪山。 看着前面三个壮汉的架势我是追不上了,还是等等罗布,跟他搭伴吧,河床上没有路,冰川像泼溢出来的酸奶。图片左下方,是离我最近的阿夏,太远了。 左边的虎爪冰川,气势雄伟,罗布要去这里,我目测了下距离,过去也得好几公里,远不是我体力能为的,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早说啊,早说你要去虎爪,我就不横插过来跟你搭伙了,这样,我返回阿夏他们的正路上又要走好多冤枉路的啊。太阳当头照,里面的衣服开始湿透了,这里的海拔可是5000多啊,唉,还是去追赶大部队吧。 就这样,我背离了大部队走的河床路线,沿着虎爪冰川右侧的满是沙砾的山的半坡开始朝姜根迪如方向独自前进,虎爪冰川下是很多道雪水融化汇聚成流冲刷出来的石头河床,河床之间是一道道山梁,背阴的一面,都是很厚的白雪,我在这些沟壑上爬上翻下,走到河谷底部的时候,只能抬头看到头顶的蓝天,和两侧狰狞的乱石,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很急促;突然有鸟禽的咕咕声,十分的渗人,我开始害怕了,这要有熊啥的我还不被吃了,就是侥幸没碰到,脚底滑一下绝对不是闹着玩的,恐惧夹杂着求生的本能,让我手脚并用,就这样还是没踩稳趔趄了一下,定定神告诉自己要镇静,只有自救,只有前进。 不知道翻过了多少条河床,终于不再是乱石狰狞了,前面是平缓的坡道,山路改成一棵一棵的草墩子,好走多了,只要拉开步伐就像采石头过河一样。这样狂奔了一程,我 看 到 人 了。人,是多么亲切稀有的同类啊,在距离我很远的山底下的河床上,阿媛和书安像个小蚂蚁一样缓慢的跟我同向蠕动,我长舒了一口气,可以坐下歇口气了,这时候,才有心情环顾四周的美景了,举起相机,发现电池盒盖是开着的,该死,没有电池,稀奇啊,应该是刚才趔趄摔倒的时候丢掉的。可恨的罗布,我的备用电池也在他的背包里,出来的时候,两人一组,我的补给可全在罗布身上,为甚要相信别人,在完全没有人烟的地方,我的水、我的压缩饼干、我的电池。我在心里无数次的问候罗布。 咬着牙继续赶路,终于,在前下方见到了阿夏的身影,等等我啊,阿夏哥哥,给我口水喝吧,我要渴死了,可是,可是,人间的悲剧莫过于此,上甘岭再现,阿夏的水在野牛的身上背着,野牛早在2小时前就从阿夏的视野里消失了,我俩颓然倒地,仰望着没有白云的蓝天,我舔舔干裂的嘴唇,想着杨梅的样子期盼着书安和阿媛,终于,这俩人也呼哧带喘的走过来了,甘甜的水啊。 缓过气,书安说罗布走的很快,估计40分钟后能追上我们,大家决定等他,我压抑住内心极大的仇恨哽咽着讲述被罗布这个没有团队精神的领队甩下独自追赶大部队的过程,阿媛惊呼道:我还以为你体力超好呢,自己在山坡上跳跃,非常的灵动。额滴神啊,“灵动”?我那绝对是求生的本能。 有了同类,喝了水,吃了食,痛斥了罗布,我的心情恢复了。阿媛说了,珠峰登顶,就那一刹那得瑟下,其余时间都在疲于奔命,想着如何活着回来。 彼时,我开始得瑟。美轮美奂无以伦比的冰峰,此刻站在瓦蓝瓦蓝的天空下,仰望耀眼的纯白,她那孤傲挺拔的神态由不得你顶礼膜拜。 昆仑之巅,巍巍冰川。 距离冰川还有相当的距离,还是这样的硕石,追赶上大队人马后的罗布,坦白自己在虎爪冰川前也骇到了,差不多也是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追上我们的,嘿嘿,我阴暗地幸灾乐祸下下。此时,已经走了3个小时了。野牛和汗马连烟都看不到,这两个牲口啊。 横断山,路难行。 天如火来水似银。 消融成蜂窝状的冰川表面,在阳光下透着神秘的蓝莹莹的光。 长江的源头,淙淙的汇聚成溪流的雪水。
壮哉,冰川。 真想化作雪水融入大江的血脉一起流淌,汇聚浩荡烟波,一路奔腾东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