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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地区游记

哈密——天山博览园

毛主席曾在畅游长江后写下“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的经典语句,半个多世纪后的我,在品尝了吐鲁番诱人垂涎的葡萄之后,也“得陇望蜀”地来到了新疆另一瓜果之乡——哈密,在这新疆的东大门作一位皇家贡品的饕餮之徒。
被称为“瓜中之王”的哈密瓜,曾是皇家独享的珍品瓜果。清初张寅之在其所著的《西征纪略》曾对向京城运送哈密瓜的情景作过传神的描述:“路逢驿骑,进哈密瓜,百千为群。人执小兜,上罩黄袱,每人携一瓜,瞥目而过,疾如飞鸟。”这一只只河西走廊上的飞鸟,堪比昔日大明宫去博得杨妃一笑的匹匹飞骑了。只是不知,大漠戈壁上的万千将士能否知晓那西域黄沙下的累累白骨换来的只是京都龙庭上的鲜果盛宴。

盛夏的哈密瓜果飘香,随处可见的瓜果摊前,昔日的皇家贡品只需一元即获数个,不知曾在乌衣巷前慨叹世事无常的刘禹锡,如果身在此处又会吟出怎样的诗句,而无此才情的我只能用相机留下此时的瞬间。

被称为“西域咽喉,中华拱卫”的哈密,扼守着连接西域与内陆的丝绸之路,成为许多人们开始新疆之旅的第一个落脚点,然而这却是我在新疆的最后一站。

戈壁与荒漠的苍凉仿佛还在眼前萦绕,托木尔提峰(东天山的最高峰)的白色尖顶已在纯透的空气中闪烁着金光。沿着东天山疾驰的列车,在一个火热的下午把我带到了山脚下那片广袤而美丽的绿洲。

(以上照片来源于网上)

这是一个综合微缩了新疆各式地貌特征的“微缩景区”。在哈密,你可以骑着“三大名马之一”的巴里坤骏马奔驰在牛羊遍野、水草丰美的茫茫大草原;巴里坤湖边的阿肯弹唱,是哈萨克牧民最美的音乐会;哈密魔鬼城的奇幻,让你有机会与杰出的雕刻家做一次近距离的约会,甚至让你能在这“鬼哭狼嚎”的巨大迷宫中享受迷路的感觉;号称中国最大的鸣沙山上的天籁之音又让你认识了一位来自自然的天才音乐家;松树塘边的驿站虽已换成了军马场,但松林与雪峰交映生辉的美景从未消逝,盛夏时节更有遍地的油菜花随风起舞……这一切的一切,都完美地展现在了穿越茫茫戈壁的游人眼前。无论是河西走廊的漫长,还是罗布泊的死亡,都曾让人筋疲力尽,而美丽的哈密就是旅人们最好的驿站。

(以上照片拍摄于哈密近郊草原的一片油菜花地,夏日草原、黄花牛羊、蓝天白云的组合非常美丽)

除去各式各样的自然景观,哈密还拥有相当丰富的人文遗存。广袤的天山绿洲上,众多的烽火燧、古城、古墓葬、古碑刻、岩画等星罗棋布,用片片残破的瓦砾、座座灰黄的土坯、道道古朴的勾画书写着古丝路枢纽的悠久历史。绿洲文明与草原文明在此融合,十二木卡姆音乐和阿肯弹唱在同一片天空下唱响,穿城而过的兰新铁路带来了各民族兄弟姐妹对美好生活的共同期望,也让哈密拥有了不同于任何内陆城市的气质和一种混血文化的魅力。

(照片拍摄于哈密市区,此处号称哈密的凯旋门)

因为是混血的城市,所以也就有了汉族的血液与文化。这座位于新疆东大门的哈密城给了已经浪迹新疆一月有余的我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招牌文字不再如同天书,相似的面孔和同样的话语也让我终于可以收起抄满了维语单词的笔记本。

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这可以说是新疆汉化程度最深的城市了。与当地人的交谈,让我了解了哈密汉人的祖上大多是援疆护边的热血青年以及修兰新铁路的铁道儿女。时光飞逝,数十年的时间让当年的小伙姑娘都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翁老妪,但他们也深深地爱上了哈密这座他们为之奉献了一生的城市。我曾在哈密街头和公园,问过数位祖籍内地的汉人大爷同样的问题:“退休后为什么不回内地、回家乡呢?你们的家乡已经变化很大了。”而我得到的回答也惊人的一致,“不回去了,哈密才是我的家,哈密的变化也很大。”这样的答案,也让我陷入了深深地思索:我曾经一直以为,当一个人出生的那一霎那,他的根就已经定了,而且一辈子也只能有一个根并只能爱这一个根。但也许我错了,爱不应该如此狭隘,爱需要给养育自己的土地,但爱同样应该赠与自己耕耘的土壤,这如同对人,你有爱养育自己的亲人的义务,但你同样有爱每一位值得你去爱的人的责任。

(照片拍摄于哈密铁路局宿舍区内的一座清真寺,因被谢绝入内故只能拍摄其外牌坊)

同样因为是混血的城市,哈密汉化的外衣下所包裹的依然是维吾尔族的躯体,而哈密近郊的回王陵就是这副躯干的根。

并不拥挤的公交车在穿过几乎整座哈密城后,终于停靠在了它的终点站——哈密回王陵。

如果未曾到过哈密的您也认为回王陵里安葬的是一位回族王爷的话,那您就被“回王”这个名字迷惑了,哈密的“回王”不过是清代哈密维吾尔族的地方封建领主的封号而已,与遍布全国、头戴小白帽的“回回”们并无多大关系。

历代回王们对哈密地区的统治长达233年,甚至直到武昌城头的枪声已然过去19年后的1930年,最后一代回王才与册封他们的清朝皇帝一起归于历史。我不想评价这些封建领主们的是非功过,因为我觉得这种超越历史时空的评价是不公平的,以后人的眼光看前人都是有错的,但这些人所作所为的最终目的又不过是维护自身利益而已。但这雄伟美丽的建筑终究是哈密维吾尔族的根,哈密伊斯兰的魂,这对于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已近黄昏时分的回王陵已没有了旅游景点白日的喧嚣,在我凭着今日最后一张门票进入陵园时,精美的陵园内已是游人寥寥,仅有的声音只是浇水龙头吱吱的作响,以及树丛中鸟儿忽隐忽现的歌唱。所幸还有我最爱的夕阳做伴。已然偏西但依旧绚烂的光线从树梢上、枝叶间穿透出来,在镜头上留下七彩光斑的同时也照亮了清幽的陵园。

眼前这座伊斯兰式的长方形穹顶建筑便是被称作“大拱拜”的回王陵。这是清王朝为了死于同治年间的七世回王白锡尔而专款修建的。因为统治者花的巨资投入和当地穆斯林能工巧匠们的聪明才智,金碧辉煌的回王陵保留了伊斯兰建筑的精美和华丽。

四角塔柱撑立,圆尖拱顶用绿色琉璃瓦覆盖,周身镶以蓝花祥云图案的白瓷砖。虽是黄昏时分的云层遮住了光芒四射的夕阳,但不强的光线下五个塔尖上伊斯兰典型的月牙图案熠熠生辉。拱拜四角为圆柱形,正门西侧圆柱中空有土阶螺旋而上可达墓顶,然而我来时此地已然大门紧闭。

与金光闪耀的石质大拱拜相对应的是木结构的小拱背。没有典型的月牙尖顶,没有蓝瓦青砖的神圣庄严,这飞檐起脊,雕梁画栋的亭榭式建筑风格,感觉并不同于传统的伊斯兰建筑,反而更像是传统的中国汉家工匠所铸。不过这也许就是哈密这维汉两族文化交接的混血之城的特色吧。

木阁之前的石棺也是历代回王的安息之地。死后境遇的差别也许不过是缘于生前的良心未泯或是一时不忍。喜读历史的我,常为一个似乎简单的问题所困扰:我们这些后人到底是喜欢好大喜功、骄奢淫逸的“有为之君”,还是更欣赏清心寡欲、安于现状的“守成之主”?我们赞扬“萧规曹随”的无为之治,但“文景之治”的安居乐业却是建立在和亲女子身体上的委曲求全,而汉武大帝穷兵黩武后的举国凋敝换来的却是后人津津乐道的“马踏祁连”和“封狼居胥”,甚至累累白骨、条条血河之上的万里长城和京杭运河已成为中华民族引以为傲的丰功伟绩。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社会?形象工程的浪费和铺张为大多数人所不耻,但为何这些看似无用的投资确如春风野草屡禁不止,也许其中原因除去为政者的政绩之外,还在于今日的万众谴责在十年或百年之后就会变为声声赞叹。而务实亲民的政策,把每一分钱都用在百姓身上,不过多地干预自然与社会的规律,应该会让今天的人们生活得更好,但却无法为子孙后代留下雄奇壮观的“人类奇迹”和夸耀的资本。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应该想让自己生活得更好还是应该为子孙后代留下些什么世界遗产,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不能两全,那其中的选择就只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眼前规模宏大的清真寺,是东疆地区最大的礼拜之所。每逢盛大的肉孜节和古尔邦节来临,众多的穆斯林群众都会将寺里寺外挤得水泄不通。此时此地虽无人磕头祷告,但寺内古兰经的神圣与饰画的精美并不会孤独,信徒们穿越时空的内心虔诚和游者漫步间的赞赏目光,都会落在这一幅幅精美的彩绘花草上,天窗间射入的光线则为这些艺术的结晶散上了一抹绚丽的亮闪。

在管理员的声声催促中离开了回王陵,新疆与内地的时差让我与日落回王陵的景象擦肩而过。血红的夕阳在月牙间滑过,最后一丝金光轻轻落在了绘满图案的银砖之上,一切都静静地发生,一切又都悄悄的结束,没有一点吵杂,没有一丝喧闹,这是我想象中的美景,也许也是你的。无缘得见也许是一种遗憾,但相思的诱惑与相失的想念才是埋藏在心底最美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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