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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喀纳斯】 来过喀纳斯风景区的人都知道这里有几个著名的“湾”:神仙湾、月亮湾、卧龙湾,还有站在观鱼亭上眺望喀纳斯湖的三道湾。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地贴近她和欣赏她藏在深闺中的美丽呢? 在月亮湾到卧龙湾之间,有一条用木板铺垫的栈道,沿着这条栈道你可以零距离地触摸到喀纳斯河,在静静的河水边感受到她的魅力。而这是一条绝大多数旅行社都不曾安排的徒步线路。我很幸运,因为这是我第二次走上这条栈道了。 早上的游人很少,初升的太阳带给我们暖洋洋的好心情。月亮湾那弯如月亮般的河水在阳光下湛蓝湛蓝的,被她周围的的彩林烘托得美轮美奂,她宛如一条女人脖子上尚未打结的蓝色丝绸围巾,被随意散落在这大山峻岭之中,将这山这林点缀的有了灵性。独立看那短的一道弯,她像一轮弯弯的明月,一个传说中成吉思汗当年留下的大脚印,清楚地留在她的身旁。细品形如反“S”形的两道弯,却又感觉她像女人的桐体带出的几分妖娆。拖出那条长长的蓝带是否象征常娥奔月时,手中飘动的绸带?这是一条为女性而存在的美丽的河,谁说不是呢?成吉思汗将他对她曾经的倾慕和留念的记忆永远地留在了这里!喀纳斯中我最钟情于月亮湾!
从高处沿着栈道的阶梯慢慢向下行走,森林中那泥土的芬芳越来越浓,栈道就修建于浓密的森林之中,而它的一侧就是那乳蓝色的河水。静静的河水中倒映着黄绿相间的白桦树和松树,白桦树纤美而挺拔的白色树干更为她带来美的诗意。秋天的调色板给喀纳斯调上了最丰富的色彩,让你就像走在一副长长的油画画卷中,让你总是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深情地凝望着那片美丽。 栈道的终点是卧龙湾。这里最漂亮的当属形如睡龙般的湖心岛,小岛由中心向四周伸出多条不规则形的爪子,似乎要将小岛紧紧地吸附在河水当中,岛上有树有草还有沙滩,但不知道是因为季节问题还是其它原因,岛上的树似乎干枯了,没有出现我期待的黄色。 时隔三年再次徒步栈道,不由得回想起三年前的情景,三年光阴,流水似箭,唏嘘岁月流逝,昔日不再,不由得有些感伤。 【马队的故事】 这是我们此行的第三次徒步。起点贾登峪,目标禾木。对于所有人来说可以有两种选择,徒步或乘车提前到禾木等候,第二天与大部队汇合。昨日高强度的徒步让数位团友对继续徒步心存余悸,他们选择了乘车去禾木,因为那里也是值得让人慢慢品味和欣赏的地方。二号车上熟悉的和刚刚熟悉的团友们都放弃了继续徒步,当然她们也不断的游说我一同前行。我想,乘车可能会轻松一些舒服一些,但可能会错过徒步途中那些最漂亮的景色,这条路线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行走,我不想错过。 在贾登峪吃完午餐本应该上路,但因为马队迟迟未到,我们一直等候着出发的指令。眼看着太阳西斜,手表指针指向4点,马队还是没来,心里真是着急啊,一天很快就要过去,还能走多远呢?等待中终于传来了关于马队的消息。原来近日山林里发生了三场火灾,马匹都被租用去救火了,据查最后这场火灾发现于9月18日,火灾面积近300亩,租用了240多匹马,动用了500多人次,经过当地牧民6天6夜的奋力扑救,借助前两天下的雨雪,才把火势给控制住。而此时返回的马队正向我们飞奔而来。但我们不能再等了,经商量决定徒步者先行,骑马者等候马队到来。 这次使用的马队属于贾登峪马队。与我们朝夕相处的白哈巴马队,在陪伴我们走过高山草甸,爬雪山过草地,把我们送到了喀纳斯湖边后,就与我们挥手告别了。第一次与年轻帅气善良纯朴的哈萨克族小伙子相处了那么一段特殊的日子,旅途中得到他们格外照顾的女团友,竟然对他们产生了一种独特的依恋之情,记起他们的种种好处,记起他们的点点滴滴:一路上对她们的精心呵护,一对一的照顾,把她们抱上马背,用自己的棉大衣垫软马背上的马鞍,给她们讲游牧民族的故事,为她们唱新疆民族歌曲,在雪地里用他们的大手捂热她们的小手。。。。。,那份关爱那份细心,让这些来自城市的女人如沐浴春风,感受到一丝丝沁人心肺爱的暖意,让她们如痴如醉地沉湎于这短暂而来自不易的异族他乡的真情,也让她们在旅途尚未结束前就已做出来年再来喀纳斯的决定。都说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那么你就会爱上这个人所在的那个地方,真是一点都不假。我想,如果还是这只马队,兴许徒步的人会多一些;如果上一程徒步马背的时间再长一些,也许这些美丽的际遇会演绎出更加动人的故事。 与乘车者挥手告别竟然有点不舍,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两日同甘苦共患难爬雪山过草地的特殊经历,已让我们建立起深厚的情谊,已经习惯与花花一路的相随相伴,突然少了竟然心里空空如也。不舍也罢,不习惯也罢,我还是上了路。 【贾登峪徒步】 贾登峪到禾木,这是一条非常成熟的徒步路线,是一条不用向导也不会走迷路的路线,因为只有一条马走出来的道,没有什么岔路口。多数游客选择骑马,可以一天到达。两个方向行走的人都有,但更多的选择禾木作为终点,因为好货沉底,最美的总是留在最后。我总是在问这段路程到底有多长,有说十几公里,也有说近30公里。其实我最关心的是当天要走多少公里,毕竟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徒步的开始是一段长长的土坡,到了坡顶回头望望那两辆大巴和我们的行李还静静地停在原处。这时迎面而来了十几匹快马,马蹄过后扬起了阵阵尘土,马上的小伙子直问我们是不是旅行社组织去禾木的,难道是我们的马队来了?应该是!总算等到了他们。我们的行李我们的供给全要靠这些马来驮,没有它们晚上我们就要挨冷受冻喝西北风了。 比起西线这段路要好走的多,没有太多的陡坡没有太难走的路。沿着喀纳斯河,一路上风光旖旎,娇媚的白桦林在路两旁相伴,黄色落叶洒满了弯弯曲曲的小路;铁丝网圈着的牧场,悠闲的牛羊正在吃着牧草。蓝色的喀纳斯河一直在不远处轻快的流淌,河水的叮咚声如跳跃的音符,透过空间撞击着我们的耳膜,把我们带到她的身边。多么漂亮的河谷啊,漫山浓密的白桦林,蓝绿色的河水就从她的一侧蜿蜒穿过,将那片黄色分割得星星点点,撒落在河的两岸或河的中央。如果再有一米阳光,那不知道还要醉倒多少游人。 周总带着带着后勤供给车,满载着我们的给养从后面追上来了,鸣鸣喇叭挥挥手赶到了我们前面。原以为他们可以提前到达煮好热菜热饭等候我们的到来,没想到走到那座布拉勒汉桥时,见到车停在那里,原来不允许车辆继续前行,无论周总怎样交涉都不放行。无奈之下,只有用马运载,使“粮草先行”成了一句空话,让我们差点就喝了西北风!这是后话。 布拉勒汉桥很原始,和喀纳斯风景区内的那座木桥有些相似,从桥墩到桥梁、桥板扶栏全是用木头搭造的,最有意思的是,桥面不是平展的而是呈波浪型的,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给我解释,只能推测是否因为木头变形造成?也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成了危桥不允许车辆通过。不过,我倒希望这样的地方还是尽可能让它保留原生态,少一些去打扰它,现在这样的地方是越来越少了。 太阳斜照到木桥上,我们都耐心地等待着马队从桥上缓缓走过的那一瞬间。过来了!等候的人都端起了“武器”分别从桥头两侧顺光或逆光拍摄,我选择了顺光。奇怪的是人们都徒步牵着马,没有一个人骑在马上。也许觉得过了桥再骑马会更加安全吧。马队走后(除了拉给养的马队)我们自然成了最后。 其实这段路还真应该徒步。路越走越漂亮,一丛掉了叶只剩下白色树干的白桦林别有风姿地挺立在山坡上,陪伴在清清的河水旁的白桦树树叶则正黄的灿烂。什么叫秋色?这就是秋色!我特别喜欢这种明亮的黄色。不论是沙漠中的胡杨,还是深秋中的白桦树,那片金灿灿的黄色总是能带给人激动和兴奋。 到了喀纳斯河的大拐弯已是晚上七点半了,太阳早已下山,但依然能看到碧绿的河水在黄色的白桦林中转了一个大“八”字弯,渐黑的夜色并没有掩盖住它的美色。 【夜行军】 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当我们无法再为周边的景色而痴迷拍照时,我们开始抱怨怎么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原以为只需轻松地走上3~4小时就可以露营,可这一程走下来才知道什么叫做新疆人的两公里!什么是新疆人的半小时!新疆人的路程和时间概念,就如在新疆买东西论公斤计算一样,最少要算上平方,既说是两公里,但起码有四公里,说是半小时起码有一小时。而且大多数情况是几倍的扩大。谁让人家新疆大啊!据说本地牧民说的距离就更离谱,户外人说的也靠不住,永远是前面还有两公里,再过半小时就能到。也许,他们都是出于善意出于好心,让我们看到就要到达目的地的希望,让我们一再鼓起劲一程程地走下去。就这样,两公里走了两小时、翻越了三座山,当兴奋地到达原准备露营的地方时,接到周总的传呼:继续走,找到有牧民住的地方再考虑露营。 老杨解释说,原准备露营的地方是户外徒步人常扎营的地方,位于喀纳斯河畔的一片空地上,地块平整,又靠近水源,非常适合露营。但因为周总带的后勤部队始终未能跟上,夜里等候时间太长太冷,怕大家冻着,所以要求我们走到有牧民住的地方,在那里烤火等待。尽管我们有些抱怨,但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那就继续走吧! 当夜幕降临时我放弃了继续行走,骑上一匹似乎能明白主人意思非常听话的马。曾听说马在晚上看不见路,多少让我对黑夜骑马有些顾虑。骑上马后听马队长讲了一个他亲身经历的“老马识途”的故事,让我才放下心来。他曾经遇上夜里迷路,于是放松缰绳由马自由行走,忠实的马驮着他一直走回了家! 当我骑着马翻过第三座山时,在山谷里看见那轮每天都在发生变化、每天在不断膨胀变圆的月亮,正慢慢地从山的背后爬上来,幽幽的月光照亮了山谷,心情分外激动,“可爱的一朵玫瑰花”那曲优美的哈萨克民歌,在心中回荡:“可爱的一朵玫瑰花 赛帝玛丽亚,。。。。。今天晚上请你过河来我家 /喂饱你的马儿带着你的冬不拉 /等那月儿升上来 /握紧你的琴弦 /哎呀呀我俩相依歌唱在树下 ”。本来那应该是一个多么浪漫的夜晚,但瑟瑟的寒风将一切柔情吹得七零八落。约9点钟,我们终于看到在远处如萤火虫般的亮光,马队长告诉我们那是沿途惟一的一家牧民。 【半路客栈】 当我们走进这家被称为“半路客栈”的牧民家里,里面已经聚集了数个游客,其中年龄最大的是来自北京64岁的一对夫妇,他们也是来徒步的,和我们走的方向相反,从禾木到贾登峪。房内炉火正旺,非常暖和,将身上的寒气一扫而光。行李到之前我是不想再走出这间房了,只穿这一件快干衣和冲锋衣的我早就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我们喝着现烧的热水,吃着随身自备干粮,等待着后勤马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迟迟未到,我们无法扎营,无法做饭,啥也干不了,只有等待。 有几位团友实在等不下去了,便与客栈老板商量准备在客栈住下。这是一间可以住八个人的大通铺,厚厚的花色羊毛毡铺在炕上挂在墙上,非常暖和的感觉。只要你不在意牧民屋里具有的特殊气味,不在意大家挤在一个大炕上,不在意有人会打呼噜,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住在屋内比住在野外要更加暖和和舒服。但我还是选择住帐篷,因为这是此行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帐篷生活。当然这间半路客栈的独家生意是宰你没商量,八个人每人100元,新疆拉条子50元一碗,迟了还没得吃。真是牛啊! 约10点半,终于听到屋外传来马的嘶鸣声,听到周总的声音,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我们的后勤队伍盼到了。营地选在客栈后的一个草坡上,对地面情况已经不可能有太多的考究。我们打着手电支起了帐篷,营地的炊火也慢慢升了起来。第一锅煮出羊肉汤让大家暖暖身子,此时已是夜里11点半,当第二锅的面条煮出来时,已经是半夜12点了。我们的这顿面条,从农历的八月十四吃到了八月十五! 凝望着远处山脉上皎洁的月光,是那样清那样的纯,幽幽地洒向大地,四周一片宁静,大地已经沉睡,静到掉根针似乎都能听到响声,月光下看到的只有那些帐篷和木屋,还有栓在远处那些马的影子。看见老杨坐在帐篷前,用自带的炉具煮着热茶,面向月光自斟自饮,不仅感叹:对茶当歌,人生几何?如果将茶换成酒,那就更美妙了!我和周总也加入了,一只杯子轮着喝,也许这就是户外的生活,户外的特色。如果时间再早一些,兴许还可以再多一些节目。但是太冷了,不得不结束这浪漫的遐想,钻进帐篷,走进现实。 夜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总感到背底凹凸不平疙得慌,坡度过大人向下滑,每睡一会儿,就要用脚用力向下蹬一下,将自己移回原位。左右帐篷不知道是谁的鼾声此起彼伏,交互奏响着喀纳斯里的夜半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