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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山谷】 清晨,也许我是第一个走出帐篷的人,因为睡不着,因为想看看山谷里的日出,因为想趁大家还未起来之前解决大小事。迎接我的是漫山遍野白色的浓雾,笼罩着山谷笼罩着营地,看不见山见不着树,山谷消失了!草地上挂满了霜,帐篷上也结满了霜,寒气顿时从四面八方往脖子里钻,每呼出一口气都能清楚地看到那股气在眼前慢慢地扩散直至消失。这就是北方,四季分明,能让我们这些来自南方的人真切地感受到冬天的存在。 暖阳阳的太阳出来了,照亮了山谷,阳光从山顶慢慢地向下挪动,雾气随着阳光渐渐地也从山顶向下褪去,在山腰间形成一条长长的哈达样的神奇云雾带,漂亮极了。好像一个天然屏障将我们和眼前的大山相隔。走出帐篷的同伴们都呆呆地站在帐篷前驻足凝望,被眼前这可遇不可求的景色感染打动,恍惚人在仙境之中。 雾气在山谷中翻腾着滚动着,慢慢地散开,温暖的阳光给它带来柔柔的橙黄色彩,朦胧中发现露营的不止我们这队人马,整个山坡上、马厩旁,星星点点还有不少露营的帐篷。山谷苏醒了,沉睡的人们醒了,在雾中行走,在雾中吃着早餐,雾给了这座山谷带来了神秘,带来一种虚无缥缈的美妙,带来一种朦朦胧胧的意境。 我很高兴自己昨夜做出的正确选择,尽管帐篷里异常寒冷,地面不平难以入睡,但是今晨的所有收获足以抵消。我体会户外行走累与快乐常常相依,艰苦与美景常常相伴。所以每次外出,不论有多难多累我都不会放弃。 我们将帐篷摊开,让早晨的阳光吸干它身上的白霜,吸干它身上的露水,收拾行装又准备出发了。 【最后的徒步】 今天将是全程的最后一天徒步,将走向我们此程的终点——禾木,并在那里度过2007年的中秋佳节。没有到达终点的兴奋,只有感叹时间的短暂。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有相聚就有分离,走完了今天意味着就要分手。 约10点钟我们上路了。据说昨日已走了五分之三的路程,因此今日的时间会较宽松。我与那位联名带姓都充满铜臭味的摄影师金鑫走在最后,就是想向他学习学习,听听他对摄影的高见,长长知识。 路边的草丛仍带着银色的霜花,将一面山坡枯黄的草染成白色,霜冻的野草也成了一道景色。喀纳斯河的那一面山坡则是漫山遍野的黄绿色山林,两者形成强烈的对比。 今天的路不难走,来往的人群、马队早已将这条马道踩宽,似乎形成了可走汽车的车道。小路上有徒步的、骑马的,人来马往,好不热闹。真是不会迷路的徒步路线,让我自己走也绝对没有问题。喀纳斯河始终伴随我们,当靠近河谷,发现河谷里也有人露营扎寨!有多少人喜欢这里啊,这里真是徒步者的天堂! 当我遇上一段水面较宽的溪流而无法渡过,不得不等待着最后的马匹到来时,等来了周总等压后几人。周总将他那匹温顺的棕黑色高头大马让给我,他换骑上一匹性子较烈的年轻的浅棕色马。这是我此程的第三次骑马,再不骑就没有机会了。金鑫告诉我前面没有什么好的景色,你就骑吧。 在高山草场上骑马感觉很好,我悠然自得地牵着缰绳,由着马在那里自由的行走,不知是马肚子饿了,还是多日的奔波累了,它走的很慢很慢,不一会儿就被周总的马远远地甩在后面,再一会儿又落在仍在徒步的金鑫后面,当我不得不用双脚夹打马肚子时,它却不理不睬。后来金鑫告诉我,这是一匹老马,从它嘴角处的皱纹可以看出它的年龄。真是一匹可怜的老马,“你看那匹可怜的老马,它跟我走遍天涯”,苏联歌曲“三套车”的歌词跃然脑中。我不再强迫它快走。 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信号,短信的铃声一个接一个响个不停,好像积压已久终于得到释放。骑在马上我不敢拿出来看,也不想拿出来看,已经习惯多日来没有信号没有打扰,将自己置身于无人可寻无人可找的自由状态,突然而至的手机短信却让我一时不太适应。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再让我享受一下这逍遥自在的世界吧! 没有逍遥多长时间,在接近禾木的一个平台前见到等候的老杨,告诉我们这段路景色不错,可以拍拍,我再次下马徒步。越来越接近禾木了,看过无数次禾木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眼前:白桦林、原木屋、牛羊、草甸、马厩,一片诗意般的田园风光,我渐渐兴奋起来。禾木,这个念叨了多少年的摄影家天堂,我终于要看到你了! 走到禾木乡木桥桥头,提前到达的新疆随队摄影记者何新社和他的队友们早就等候在此,虽然只是两日未见,但仍感到格外的亲切。他们带着我们穿过禾木村,来到位于村北角的圣泉宾馆。如今旅游业的发展真是拉动了当地的经济,穷山僻壤小小的农村竟然有了宾馆!虽然条件一般,但有独立卫生间、有热水淋浴,已经让我们非常满足。提前到达的同伴已经坐在那里晒太阳了,东莞的同伴竟然还带着功夫茶具,坐在太阳下喝起了功夫茶!我收拾休息了一会,6点多种背起了照相机独自走到村里溜达,这才仔细打量这座被多少摄影发烧友赞誉的小山村。 【古朴的小山村——禾木】 这是位于中国西部最北边的一个小山村,是保持着最完整的民族传统的图瓦人集中生活居住地之一。村庄最特别的是它的民居,是由一间间由原木搭建的尖顶小木屋以及木屋外一圈圈的栅栏构成,这些小木屋已经成为图瓦人的标志。小木屋半截埋在土里,以抵挡这里将近半年大雪封山的严寒,房顶用木板钉成人字型,以防止堆雪在上面的积压,房体用直径三四十公分的单层原木堆成,既保暖又防潮。这些木屋和我们在草原上看到牧民的蒙古包大相径庭,特别的原始古朴,又带有游牧民族的传统特征。 这些小木屋散布在山地草原上,散落在层林尽染的树林中,散落在喀纳斯河与禾木河交汇处的山间断陷盆地中,与周围自然原始的原野风光融为一体。村西边一条蓝色的禾木河自东北向西南缓缓的流淌,将草原分割为两半,一座新修建的木桥横跨其上,桥上游人如织,牛羊马儿自由自在穿行而过。人与自然和睦相处在这里的到最完美的诠释。 正好是夕照黄昏的时候,暖暖的阳光将一座座木屋、一条条栅栏的影子都留在了地面上;栅栏内的小院子里围坐着一家人,或是来这里旅游的游人,在那里悠闲地聊着天、晒着太阳、吃着饭;炊烟袅袅缭绕在木屋的房顶上,与西斜的阳光相遇折射出蓝色的光斑;马儿在村内泥路上奔跑,扬起的尘土让你不得不掩鼻而过。不管这里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它所保持的原始古朴的风格,都足以让我们这些来自城里的人所迷恋。 当我背着相机独自倘佯山村中,别提有多惬意了。可能是禾木乡最好的旅游时节,在村里见到不少身穿各色户外服装的游客。当我在村西南面的山坡上慢慢的行走时,遇上一位姑娘。她主动地和我打招呼,并问我是否要骑马上山,因为在山上的大平台处,是眺望全村景色最佳点。我当然要上山。她告诉我她有一个哥哥,如果我要骑她可以让她哥哥等会儿牵马过来。我们谈好价钱,送我上山,下山后把我送回下榻的圣泉宾馆。我推算如果我徒步上下山再走回住处,晚上八点钟之前是不可能赶到参加当晚中秋之夜的聚会的,我不想迟到,禾木浪漫的中秋之夜让我期待已久。 没过多久,姑娘的哥哥牵着马跟在了我的后面,他让我骑的是一匹白色的马。多少次骑马此次终于骑上了一匹白马王子,我很开心。但我不愿意那么早上马。我走过了木桥,在一片白桦林前驻足,这是上山的必经之路。夕阳下的白桦林,吸引了来到这里的每一位游人,人们在林中留连忘返,拍照几乎成了每一人的必需功课。 上山有一条供游人爬山的木制栈道,我们骑马走的是马道,崎岖不平,坐在马背上忽高忽低,倒也刺激,不到15分钟就到了俗称大平台的最佳观赏点。站在高处,禾木村全村的景色一览无遗,尽收眼中,一座座小木屋就散落在东西两侧长长的森林带中,在两侧山峦峡谷之中。被禾木河相割山坡的东面是茂密的森林,但山坡的西面的大平台却稀稀拉拉难见树木。被森林怀抱的这些小木屋,就像小孩堆砌拼装起来的玩具,千篇一律灰色色调。也许城里人喜欢的就是它的原始和宁静,也许城里人要寻找的就是我们祖先居住场所的雏形。 秋天的禾木,可谓浓墨重彩如诗如画,遍野山林如绘如染五彩缤纷,小山村就静静地座落在这缤纷如画的风景当中,自然色彩的丰盈和山村景致的平和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令人如痴如醉。这天造地设般的桃园仙境让我留连忘返,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当时天真的想,如果我能在这里拥有一间小木屋,在这里度过一年的春夏秋冬,亲眼看看这个大自然的礼物四季的变化,那该是多么富有诗意的事情啊! 时间不允许我继续停留,七点半钟我骑上白马往山下走,还见到有游客在往山上走。我打算明早再来看日出,禾木日出时分的薄雾炊烟久负盛名。下到山底,我尝试着自己赶着马在村里策马扬鞭,随着马的奔跑跳跃,双腿夹着马肚子身体自由起伏,好不痛快!原来学过一点点的骑马常识现在派上用场了。在奔跑的途中,突然发现一张熟悉的脸,是我们新项目设计院的头,我大声叫着“陈院长!陈院长!”,他听到了,把头转向我,但从他那双迷茫的眼神和若有所思的表情中,我感到他没有认出我。一点也不奇怪。谁能想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又穿着这样一身户外行装的我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马跑到前面去了,我回头向他挥手并大声说着自己的名字,他应该想起来了,但我没有下马,马蹄得得声伴随我一直回到住处。同伴们早就已经聚集在餐厅,聚餐马上就要开始,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