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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第一次进新疆,就听人说过,“没有到过喀什,不算到过新疆”。言下之意,只有喀什才能真正代表新疆的民风民俗。此次朋友邀我二进新疆时,问我想去哪儿玩?我冲口道:“去喀什,逛高台民居。”在我看来,喀什代表着新疆,而高台民居则代表着喀什。 前两年前我从央视一个节目中知道喀什有个高台民居,说是因为城市建设,计划拆迁这些土岗上的维吾尔族民居,大型机械开临之际,忽有一位眼光独到的浙江老板挺身而出,费尽口舌说服当地居民保留这片维吾尔族风格古老民居的意义,并掏钱组织居民到江南的周庄乌镇参观,终于统一了认识,将高台民居开辟成类似于周庄乌镇的古民居景点。 到喀什的第一个游览目标,就是高台民居。 多年前应该是远在郊外的高台民居,现在已经抵挡不住城市发展的脚步,已经被迅猛向四周扩张的城市抱在了怀里。当地人朝东北方向一指:“通过广场上的毛主席像,转左手钻过摩天轮,就是高台民居了”。 当高台民居远远展现在我眼前时,我的心,禁不住一沉:闹市中凸显出一片黄色的荒芜,很象是绿色原野上的一块不毛之地,一堆低矮杂乱的称不上建筑的建筑,杂乱地挤踏在高高的土岗上,毫无生气! 进入高台得收门票,这也正常,但是进入之后,街巷中有女人或孩子招手让你上门做客,我们欣然入内,却见同入的游客掏钱,也只好跟着掏钱。绕了几圈我便发现,大凡好客的主儿,也都是穷得叮当响的人家,而这样的人家在高台民居中实在不少。你进了去,院小房黑,脏兮兮,乱糟糟,小孩哭,大人骂,这儿一堆垃圾,那儿一滩屎尿,她不伸手救济,你不掏钱扶贫,如何是好?当然,贫民窟也会出相对的富人。那些院里有生意做的人家自不必说,也漂亮得可以,但没有买卖却很漂亮的院子,则不大欢迎游客入内观光。我们厚着脸皮闯了几家,发现,即使有些钱的,也不懂如何才能将一处不大的院落治理得舒适漂亮。也是,有能力贪图享受的人,怎么会落户高台民居这样的地方? 看得出,高台民居很是花了些钱治理的,街巷还算干净,不少民居的门墙上挂着说明的牌子,居民们对游客的到来习以为常,但仍旧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楚的憋闷感觉:所有的街巷都很狭窄,无论是院墙还是临街的屋墙,基本无窗无户,向阳的一面或砖墙或土墙,均呈暗黄的土色,背阴的一面则是暗如阴沟,建造者们甚至连铺在路面的六角形水泥砖都码不规整,你仿佛不是在游览民居,而是穿行于战斗中的防御堑壕。 居民们也不讲究,纷纷铺一张地毯在自家门廊外,女人带着孩子席地而坐,老妇们七嘴八舌唠嗑,少妇们描眉画眼扮靓,小孩子追逐打闹玩耍。男人不多,年轻的更少,几个老头儿坐在背风向阳的墙下晒太阳。我也问过几个人,靠什么谋生?他们很轻松地笑道:“我们做手工艺品。”我以为,他们不算勤劳。 一家墙上开了个窗,一个老头坐在窗上,平静地望着我,我朝他笑笑,他对我笑笑。我们试图交流,我不懂维语,他不会汉话,大家忍不住都笑了笑。 广州的维吾尔族的人,留给广州人的印象绝对不好,他们以很拙劣的手法行窃,并不担心被事主发现,了随时可以将偷窃升级为明目张胆的抢夺,并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把警察和保安放在眼里,大有一副“我是维族我怕谁”的猖狂。可在高台民居,在喀什大街小巷,维吾尔族的平民百姓所表现出了的善良纯朴,令我不可思议。 我去过苏州的古镇同里,那里保有的是汉民族古典民居的精华,无论拱拱的小桥弯弯的流水,还是青石铺就的小巷灰瓦成片的大屋,其靓丽隽永中溢满了民族的勤劳智慧,夸张中诠释着业主的富庶得意。与之并论,高台民居算什么?不过类似非洲荒原上的一处残留在土坡上的蚂蚁巢穴,甚至不如蚂蚁们那样讲求风格统一的创意! 喀什的高台民居是我此次新疆之行的重中之重,但我在其间转游了不足一小时,就已经待不下去了。这个代表维吾尔族民俗建筑风格的著名景点,如果没有条件航拍或俯拍,你甚至很难照成一张能够体现特点的照片:远望,那些至高不过两层半的火柴盒似的房子,就象堆在台子上的一层小而拙的土疙瘩;近观,则是绕来绕去的沟壑及土色的或砖砌或土夯的墙。一点点绿色也都被条件稍好的居民锁在了自家小院里,让游人能看见的,除了民风确实纯朴,就只剩下毫无生气的懒散和脏乱了。 高台民居是最为令我失望的著名景点。离去时,我甚至不愿意回头再望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