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故乡游

去泰山市的列车上,认识了去山东老家探亲的一位南下干部,据他介绍,到泰山一定要去看一看孔子的故乡——曲阜。在出席中华“八喜杯”诗歌大奖赛颁奖大会期间,顺路去了那里。
孔子的中庸之道,在书卷中有些许了解。去实地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风土人情培育了这位思想深渊的智者,观后在感性和理性的认识上增加了许多。
初入小城曲阜,似乎现代的文明都被它几千年形成的古朴、宁静所代替了,让人看到更多的是曲阜人以孔子的后代或是同乡那样洋溢的自豪感。窄窄的小街,饭店都写着“设有孔府宴”的广告,看来“旧时王榭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了。偶尔几辆人力车骑过,消失在不远的城门外,斑剥的城门也许早已失去了当年的作用,可依然在见证着历史。也许曾经的风雨已经不重要了,它就像是一个老人悠闲的看着日月的交替,看着事事的轮回。
说来也怪,心中的那份浮燥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变得宁静起来。也许曲阜不止是用肉眼来看,还要用心去体验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受吧!

走进孔府,一副气势不俗的对联深深地吸引着我:“与国休咸休安富尊荣公府第,同天并老怡文章道德圣人家”,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家。孔府是孔子的嫡长孙居住的地方。汉高祖首封孔子第九代孙为奉祀君,至宋代改封为衍圣公,历代沿袭。孔府官衙共有三堂六厅,三堂是衍圣公履行公务的地方,六厅是仿照封建王朝的六个部设立的府内办事机构。虽然门前都有一座假山,取其“开门见山”之意,只是不知道当时的官员是否真能开门见山,还是各人心怀鬼胎呢。可能那屋檐上的勾心斗角就是暗示窃笑的痕迹。
在孔府院内,有太多的不可思议的痕迹。

孔府后院,一堵大墙上突出的一个水槽实在引人思考,到底干什么用的,也许没有经过古代生活的人,打死也猜测不出来。原来古代男女有别,男性下人不能见院内女眷,可是人是离不开水的,男性下人挑来的水只能在外面的水槽倒下,通过引水道进入内屋。一些女游客都庆幸生在现代,否则哪能出来游山玩水,也只能望“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兴叹了。
院内的一条又窄又长的石板路,我这个一米八0的个子是绝对过不去的。带领我们的导游小姐看上去只有90来斤体重,她竟然碰到两边的墙体,原来这就是丫环巷。看来古代的丫环并不好当,可能个个骨瘦如柴。但让我不解的是,以胖为美的唐朝那些女人怎么过的生活。也许唐代的巷子是宽的,到了宋代才建成今天这个样子吧。
在官衙内放着一条长板凳,红红的油漆,一尘不染。我们游到这里正好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子。导游小姐很诙谐,说,千万不要坐这板凳,因为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冷板凳。相传,当年严嵩坏事做尽,皇帝要降罪于他。严嵩为保官衔,只好求他的女婿也就是当时的衍圣公,可谁知这位衍圣公并不认同这位岳父的做法,严嵩等了很久,也未见到他的女婿,只好走了。而这条板凳就是他当年坐过的。
看完人文景观,我们拐进了孔府的后花园。这是一个集千年何首乌、五柳抱槐以及三纬的墙画大道,这条道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冲着你的,真不知古人如何绘制这样的一幅画。可这里的女子几十年住下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再好的美景也变得枯燥乏味了。可怜的古代女子,繁花虽好,寂寞难奈,难怪中国戏曲中女子有那么多的忧怨故事。
孔庙是孔子去世第二年,鲁哀公命人以孔子故居“为庙”建成的。历代统治者,在给孔子不断追封的同时,也逐步扩展孔庙,现在我们看到的是明代修建的规模。孔子一生中大部分时间在鲁国首都渡过,孔庙的基础原为孔子故宅,遗迹较多,但因年代久远,难以考证,大多都是传说。

一进门,感觉最深的就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柏树,一棵棵古柏用它多姿多彩的形状叙述着岁月的更替。在孔庙主体院落大成门内,一树挺拔高耸,在树东一碑朱书“先师手植桧”,相传是孔子亲手所栽的桧树。据说孔子共植桧树三株,因年代久远,另两株早已枯死,唯此株死而复生,几经荣枯,巍然独立。在“手植桧”的北面就是杏坛,相传是孔子讲学的地方,遥想孔子的学生当年在这里读书,书本与自然融为一体,岂不美哉。难怪会有七十二贤人呢。大成殿与北京故宫太和殿一样,是东方三大殿之一。雕梁画栋,金碧生辉,大殿的四周廊下立有二十八根雕龙石柱,好不威风。据说乾隆皇帝至此祭拜孔子时,这里的人就用红布把龙柱包起来,怕皇帝见到会因超过皇宫的龙柱而怪罪下来。因此有了“皇帝看龙隔着布”之说。


如果你喜欢书法,这里还存在着历代的石碑,真草隶篆,应有尽有,让你大饱眼福。走过状元桥,就来到了奎文阁,它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侵蚀和多次地震的摇撼,仍然耸立于孔庙中央,看来古人真是聪明呵。走出孔庙,正好看到街边有许多卖石章刻字,信手选了一块,刻上“奎文”两字。我想,状元是当不上了,只是寻找一种感觉而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