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故居一瞥(下)

展室里展出了老舍先生丰富的生平资料

展室里有位女孩子前来讲解,据她说是附近中学的高中生,来老舍故居担当志愿者,利用课余做讲解员。她觉得很有意义,因为她景仰老舍先生,希望老舍能得到更多人的了解。
像她这样的义务讲解员,我在老舍故居还见到几位。

老舍的话剧《茶馆》是北京人艺的传统剧目

院子不大,但整洁清静,很适合老舍这样的文人安居。

老舍用来喂金鱼的大缸

看了展室,又回过头来再看一次。故居只有几百平方的范围,老舍的卧室和书房只能在外面看看,
所以除了看展厅的图片和实物资料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可看。

老舍的家谱资料,弥足珍贵。

在老舍不大的客厅里,曾聚会过很多文化名人,周总理也曾三次到此做客,就坐在靠西边的沙发上,与先生亲切交谈。东次间为卧室。西耳房即为老舍的书房兼工作室,书房小而朴素,硬木镶大理石书桌上至今还摆放着老舍喜爱的几件文玩:一枚齐白石为他刻的印章,一只冯玉祥将军赠他的玉石印泥盒,一方清代“笠翁李渔书画砚”。就是在这间小屋里,从1950年到1966年的16年中,老舍写下了《龙须沟》、《茶馆》和大量曲艺、杂文、论文、诗歌、散文。

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瞻仰老舍故居,感受一下老舍的创作环境和生活情景,所以自觉受益非浅。

这扇大门上的标识,完全是当年的模样。老舍是为了方便投递员而设置的书报箱。

免费开放,很受民众欢迎。

小巷子出了闻名世界的大作家,当年的邻居们如果仍然安居于此的话,应当能回忆起老舍的音容笑貌。可惜,如今这里的住户大多已经离开了丰富胡同。随着北京的城市建设,许多胡同正在消失或缩小。不知丰富胡同还能维持多久?

离开老舍故居,回头再见“福”字。

记住,丰富胡同因老舍而提高了“丰富”的含金量!
【附录网摘:老舍先生之女舒济的访谈录】
“我舍不得……”
(舒济:老舍纪念馆名誉馆长,老舍先生之女)
舒济上高中时,也就是1950年跟随全家人一起搬进了这座”四合院”,离开时已经是1997年,是全家生活在丹柿小院时间最长的人。如果一个人的青年、中年甚至步入老年的时光都刻在一个地方,不管这是个普普通通的民居还是皇家花园,一下子要离开谁都得挣扎挣扎,所以当1997年11月舒济不得不搬走时,她还是舍不得,尽管已经是全家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可她还是念叨着“这里有很多故事和情景在,我舍不得”。老舍先生爱花,但统计过整个三合院里包括墙根几和房粱上叫不上来名的花花草草的只有舒济,她说有一百多种,那表情中骄傲和留恋都有。

母亲和弟弟妹妹们早在1988年前后相继离开小院,1999年父亲的纪念馆正式对外开放,这期间近十年时间里舒济和自己的小家依然在这个小院里生活。进入上世纪90年代后,这处昔日的“大家”、如今的“小家”几乎天天都有人来“拜访”。“丹柿小院”对不对外正式开放其实都是一样的,因为来访者的心情都是一样敬仰和虔诚。可是来的人一多,也不分个什么时候、敲门声也大,不用说打扰了舒济一家的正常生活,光是重复“对不起,这里现在还没有对外,是我们个人住处”也累,但舒济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山南海北、国内国外的素不相识的朋友,接待工作让她很烦恼。“我母亲她们在时更是如此”。于是,舒济越来越感受到老父亲的作品是这么深入人心,也觉得这座四合院不只属于她一个人、一个小家的住处,应该对外开放了。

比起“丹柿小院”,舒济更担心小院周围的胡同,眼看着老街坊搬走的搬走、小院周围的胡同一年年地被蚕食,她特别着急,以前这一带亲切、安静的胡同就是老父亲生活和创作的地方,一位大家伙的作家、一个个耳熟能详的作品就是诞生在这么个地方,这个环境要是没有了,“对作者本人的怀念、对北京文化的回顾”也是终隔一层了。
“我们的西边是故宫,那是皇家的上层建筑,我们东边是王府并,过去老北京的商业中心就数这儿了,我们夹在中间,过的就是市民的生活,这一带胡同怎么也不能丢。”舒济对此感慨万分。
丹柿小院太小,老舍先生的很多作品还不能完全在这里摆放得下。故居原来的陈设更是如此,舒济只能把家里上世纪50年代的生活用品放在琉璃河的一个仓库里,她觉得东西(瓦盆、腌菜缸等等)再破也不能丢,“我们和父亲当年的生活就是这样,这是原原本本的东西,一个也不能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