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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门游记

翰林村的闲散阳光

这是已丑年年末的一个午后,来到松塘,很安静。

阳光透过高大的榕树,像花儿般一朵朵地飘落下来,在麻石板上盈盈绽放。树下,男人们在玩牌九;巷口,女人们在拉家常;池边,顽童们在骑单车。一袭青衣的村嫂告诉我,长满了青苔的井里,有红红黄黄的锦鲤,游来游去,应该将它们捕捉到相机里。

在乡下总能看到鱼骨天线,不知道中星9加密后还有没有如此幸福的电视。

二十八吋的单车,很久不见。

我看着井里撒欢的鱼们,有些羡慕。

村嫂说,鱼儿在井里游得欢,井水就可以饮用,如果鱼儿翻白了,千万不能再饮用。虽然井里没人投食,可是鱼儿仍然活蹦乱跳。当然,她从来也没见过鱼儿翻白。因为这儿是书香门第,个个都是读书人,知书达理,绝不会有让井鱼翻白的事情发生。

斑驳的生活、斑驳的世界。 

这里有赫赫有名的翰林村,这儿流传着翰林的故事。

故事一,兄弟双双被钦点为翰林。松塘村区大原和区大典是同族兄弟,兄弟俩在光绪年间同科中了进士,双双被皇帝钦点为翰林院庶吉士。虽然他们中进士是在清朝末年,所以也被戏称为末代翰林。但兄弟同科中进士、同被圈点为翰林的,在中国古代科举考试中极为罕见。

村庄里祠堂学舍很多,人们尊重古法。

故事二,此村出翰林美男的传说。松塘籍翰林院学士区谔良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深得慈禧大后的宠爱。曾有一次宫宴时,慈禧在珠帘内另设一席,单独与区谔良把盏共醉,吟诗作对。深夜回家的区谔良将此事告老父,老父告知年轻的区谔良,伴君如伴虎,要他尽快想办法离开京城。区父深知慈禧喜怒无常,因此立即叫儿子辞官回乡,以免一不小心出事,会株连九族。区谔良找了种种借口,终于得以全身而退、衣锦还乡,离别时慈禧还亲手写了四幅大大的“福”字画赐给区谔良。真是虚惊一场,虽然弃了官,但可以明哲保身,也避免了成为面首的命运。

月池畔一排排的功名碑旗杆石。

慈禧的赐墨确实是一个让乡邻羡慕的宝物,一直都挂在区氏大祠堂里显耀着,可惜它躲过了民国的战火,却躲不过史无前例的某革命,慈禧墨宝给革命掉了。如果没有那些革命,慈禧的手迹毕竟也是比较稀奇的墨宝,也能发出阵阵幽香,能使这小村更显书卷味。

书塾让人想起翰林们的童年时光。

新时代划分出阶级、民族等等不同等级后,虽然将村庄里的人们定性为只能在土地上劳作的社会最底层人群,再也没有能让小村出贤人的机遇和条件,但是,喜爱读书泼墨的老传统仍然在村中暗暗流传。村中的月池边,一字排开有十二座祠堂,每座祠堂前几乎都贴有三四对大红对联,对联都写得苍劲有力,笔法老到,字字珠矶,散发出浓浓书生意气。这是在其他村庄看不到的风景。

这个村庄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

在每座祠堂旁边,往往会有学社或者书塾,一个小小的村庄,居然有十几座祠堂和十几座书塾学社,而且还有一座其他村庄比较少见的孔庙,难怪这1600人口的小村读书蔚然成风,仅明清两朝就出14位进士和举人,不能不令人惊叹。

鱼塘是珠三角农作的阵地。

如今这14位考取功名的读书郎当年御赐的功名旗虽然已经不在,但石刻的旗杆石上仍然记载着当年的荣耀。在祠堂前月池边,十四块旗杆石一一排开,似乎在讲述当年小村里书声朗朗、家家殷实富足、安安乐乐的金色岁月。

司马第、大夫第等等等等看着像是显摆,却是村民自豪的象征。

松塘村有着与别的村庄不太相同的地方,村庄的水系是村庄的凝聚中心,水不像其他村庄那样是在周边环绕的,而是整个村庄围绕着大池塘而建,最大的池塘叫月池,两边保留着村庄最古老的祠堂、书塾和街巷,古老的巷门都对着月池而开,走进深巷里可以看到高大的岭南青砖老屋依山岗而建,错落有致,美轮美奂。

小巷深处总有些可爱的生灵在注视着你。

黄昏的时候,偶尔来到无人居住的古旧老屋,看到那些破旧的家具,还有瓦楞上的墙头草和墙角的野菊花,这时我突然想起新月派诗人卞之琳那一首《墙头草》:五点钟贴一角夕阳/六点钟挂半轮灯光/想有人把所有的日子/就过在做做梦,看看墙/墙头草长了又黄了。我感觉这首诗写的就是我,我也经常在做梦看墙中打发日子。突然感觉自己很堕落,已经到了一种慵懒的状态,什么时候才能像松塘村的读书人一样,努力奋进,鲤鱼跳龙门一番呢?

无人居住的旧屋有点吓人,我总怕会从哪儿钻出一个身着清官服的东西来。

小巷深处的的神秘的呼唤。

可惜再也没有龙门可跳了,到现在,读书已经到面临很无奈很尴尬的境地。首先,读书变成了一种昂贵的消费,现在每个家庭都得存好多钱,用来留着给孩子将来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花费,特别是对读议价书的候鸟家庭来说,供孩子读书算下来那可是一笔巨额费用。然而,读完书跟着来就是失业,再也不会有过去读好了书就可以做官拿俸禄的好日子过了。难怪年轻人都不愿意结婚,更不愿意生孩子了。这一代人读不起书,买不起房子,没有工作,虽然现在还有父母养着,但不久的将来,父母不在了,他们这一代将成为问题人群。

这儿没有碉楼,可见做官的人与做生意的人不同之处,做官人多的村庄没人敢抢,自古官家都是最强大的。不过镬耳大屋开有小猫儿窗,这还是头回见。

谁能给我们新的荣耀呢?

站在月池边上,看着夕阳照在那些标榜功名的旗杆石上,那些年代久远的字迹,飘出来那些故事,令我感到迷茫,越来越看不清现实,只能从旧梦中寻找一些快乐。那些古老的风物,能否让我穿梭时空,回到那个读书读出乐趣,读书读出希望,读书读出名堂,读书读出荣耀的年月呢?

村庄就是围着月池鱼塘而建。

一只手颤悠悠地,颤悠悠地,在饱经风霜的石头上来回摩娑,很久很久……

  这是岭南最常见的墙头草,看上去像毒蛇的斑纹,不知道有没有毒。 

【背景资料】

【翰林村】

据史料记载,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西樵镇松塘村建于南宋咸淳九年,800多年来孕育了不少文人志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古时候,寒窗苦读是知识分子平步青云、“鱼跃龙门”的捷径;松塘村几百年前就已经私塾林立、学风盛行,自明代嘉靖年间起至清代末年至少走出了4位进士、7位举人,其中4人入翰林院,因而松塘村又有“翰林村”的美誉。

【镬耳大屋】

镬耳屋是岭南独有的一种建筑形态。从外观、气派、功能和款式方面比一般的泥夯墙屋又前进了一大步。其格局普遍都是两进,首进的中间是天井,两边是厨房。天井向里走,即第二进的中间便是厅间,厅间左右两侧均为睡房。厅间和睡房的半空处,都搭建着木阁楼。厅间的阁楼中央开有“井口”,用于物品的送递和厅间的通气透光。阁楼的近后墙处,则有宽阔的“神通”,疏引神楼上香烛的烟气。睡房里的阁楼搭建在床的上空,有些与厅间阁楼相互连通,有些是各自独立的。厨房的顶部的瓦面上还铺砌了梯级形的阶砖,像如今的阳台一样,可供晒晾之用。两个厨房的顶部与厅间的瓦顶的前半部分(俗称前檐),总体上都向天井倾斜。厅间的后檐斜向后墙,长度则比前檐要长。第二进左右两幅侧墙顶部,便砌成镬耳形状。正梁上方的脊顶,有两端翘起成龙船状的,也有博古行的砌筑形式。墙体还采取“画砖牙”的装修方式,使外观整齐划一、典雅大方、功能齐全,有全砖的,也有地基之上三尺多高的墙体是方形条石砌成的。

【松塘民俗】

古村昔日,每逢子、午、卯、酉年的正月初四都举行三年一届的“飘色”巡游盛会。飘是指脱离地面,尽展凌空之美。色(原意是饰)是精心巧妙的伪装。所谓飘色,即是由若干人推着一座装饰华丽的“色板”,色板上安排好固定姿势的人物形象。其时,一条彩色的长“飘”凌空撑起,由体格强健的“后生头”独力把持飘杆,走在巡游队伍之首。随后,是帅牌、罗伞、八音鼓乐手以及由各坊自行编组的精壮少儿2-3人共为一体的“板”(板上人物或站或坐,以神话传说人物为扮相,演绎相关故事),由体能胜任的长辈抬着,还有的抬着宝座上的菩萨,次第而行,一路上鼓乐齐鸣,浩浩荡荡,蔚为壮观。所到之处,村民夹道观看,更有随队而行,可谓万人空巷,热闹非凡。与此同时,设坛建醮,酬神演戏,亦是少不了的娱乐内容。

如今,每年正月初四,是松塘村接待团拜宗親的日子。是日,区氏宗祠门外,彩旗飘飘,锣鼓声喧,鞭炮不断。来自西乡、南乡、吉赞、渡滘、仙来、石龙、平沙、茅岗及三水的新生、高明的阮涌、高要廪溪、四会地豆、江门潮莲各地的宗親,在村内醒狮的引领下齐齐起舞。晌午,宗親们餐叙祠堂,把盏推杯,共祝祖国兴旺发达,百姓乐业安居。 

 每年中秋节,最快乐的自然是小孩,吃月饼、捉迷藏、放天灯。然而,最开心的自然是“烧番塔”。当“番塔”内的柴草烧得八八九九的时候,他们还会挨家逐户地去“签揸老糠签揸稈”,把讨来的禾草和秕谷放进番塔中,行将熄灭的火焰再次火红。那漫天的星火啊,带着满场欢呼,带着孩童的憧憬,熊熊烈烈,腾空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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