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帅家乡有个明朝皇族村
雁洋镇有两个真正意义上的度假村,分别叫做雁南飞和雁鸣湖,都在几公里的范围内,据说环境和设施都是一流,但口罩此行不是来度假的,遂沿着宽敞的省道直抵灵光寺山门,因被大雾影响比原计划耽误近两小时。

灵光寺的香客和游人众多,仅是四十块的门票收入就会是个巨额数字,还没算善男信女们同样不菲的香火供奉。灵光寺也是唐代古庙,为广东四大佛寺之一,据说在灵光寺求签非常灵验。

寺内有“三绝”,一绝是寺前两株千年柏树中,一株已枯死三百多年,却没有腐烂,与另一株枝繁叶茂的生柏比肩而立,称为“生死柏”;

二绝是“菠萝顶”,寺的大殿殿顶是用一千多块长方木拼成的螺旋型藻井,有自动抽烟功能,据说在全国仅有两处(另一处是北京天坛);

三绝是大殿后面绿树繁茂,而大殿屋顶上却从来没有落叶。

清明假期的香客实在是多,山门前的石雕弥勒团身圆坐,笑到合不拢嘴。


离开灵光寺,口罩驱车从“雁南飞”的水泥路向前十几公里,前往阴那山西麓的桥溪村。现在村中只有两百多居民,但旅居海外的有数千人,是个地道的侨乡。村中居民为世代联姻的朱、陈两姓,有说此地朱姓为大明皇室后裔,也算一段传奇。

对明末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人们的眼光多集中在崇祯帝、李自成、皇太极三方面的军事、政治斗争,而明太子朱慈烺几乎没被关注过,但对他的身后事还是有些蛛丝马迹可寻。口罩在这里听说的是个新的版本,当年兵荒马乱中逃出的朱慈烺跟随嘉应人李士淳,避难到其家乡梅县,为避人耳目而削发为僧,最后老死在灵光寺,被当地人尊为“太子菩萨”。

同期还有其他朱姓皇室成员躲在阴那山中,后来某支迁徙到今天的桥溪村。村中老宅“世安居”主厅,有根横梁雕绘整条金龙,也被说成是此地朱氏与皇族有渊源的佐证。传说是有趣的,没必要去认真辨别真伪,还是去看看村中最好的老房子“继善楼”吧。

继善楼是座青砖白壁青瓦的两层夯筑杠子屋,建筑样式是传统的客家模式,细节里却渗透着西洋风格,比如镂空的砖雕花窗的设计,比如青绿色釉彩的凸腹花瓶状栏杆。

百余年前,桥溪村十七世朱氏五兄弟漂洋过海去在印尼打拼,发迹后衣锦还乡建此大宅。继善楼从光绪廿八年(1902)动土,前后耗时十年,完工时五兄弟已有两人离世。这是座横向七落的大宅,口罩未能入内,因而不知纵向为几进,只能在门前空地上从不同角度拍摄此楼的细节。

桥溪村是客家旅游文化村,村民们与旅行社一起,做着游人的生意,主推“农家饭菜”。口罩是一口气开回二十公里外的雁洋镇才解决午餐问题,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问了饭店老板,发现时间不够,决定不仅放弃去梅州市区的计划,也取消了十公里范围内的仁厚温公祠,而直接去叶剑英元帅的纪念馆参观。

叶帅纪念馆是座现代园林式建筑,正门左侧的台基有他的坐姿铜像,纪念馆设五个陈列室,分别展示文物、照片、题词、文献手稿、办公用具、文房四宝等。


口罩对叶帅的主要印象有三个,一是他年轻时风度翩翩颇有大家风范,此番在展馆看到的诸多照片对此有充分印证;二是数度在历史紧要关头做出英明抉择,得到毛主席“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的评价;三是一生娶妻多人,其中有曾国藩胞弟曾国荃的玄孙女曾宪植。

纪念馆左边的路通往叶帅故居,半途的中英文指示牌对“故居”的翻译是“So reside”,口罩不懂这个英文,从脑海中直接跳出的是市名“贵阳”被译为“Expensive Sun”和超市“干货”被标作“Fucking goods”的真实事例。


叶帅故居是一座普通客家民间农舍、泥土石灰混合结构,共有十五间房子,其中四间为叶帅家所有。如今,叶帅的灵位已经被请回自家祖祠“南阳堂”,他应该是家族数代中最伟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