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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川游记

钓鱼城怀古

 对中国历史稍有熟悉的人们可能都有所了解,中世纪崛起于大草原的蒙古铁骑,裹挟着有“上帝之鞭”之称的威风横扫亚欧,所到之处无不披靡。然而,在中国的四川却有一个让“上帝折鞭处”的地方,这就是位于重庆合川的钓鱼城。

     钓鱼城,位于合川市合阳镇嘉陵江南岸钓鱼山上,占地2.5平方千米。山上有一块平整巨石,传说有一巨神于此钓嘉陵江中之鱼,以解一方百姓饥馑,山由此得名。

远眺钓鱼城(翻拍)

     早在唐代,合州名僧石头和尚便在山上创建了护国寺的悬空卧佛、千佛石窟等摩崖造像,成为附近民众朝拜修佛的道场。千佛崖、悬空卧佛等佛教雕像,以及寺院和袅袅不绝的香火,见证了那个时期的祥和。

千佛崖:刻于晚唐时期,摩崖高4米、宽7.3米,窟中趺佛造像分37行排列,共计佛像2775尊。每尊佛像通高12厘米、肩宽7厘米,赤足坐于莲花台上。

悬空卧佛:创作于晚唐时期,就一尊悬空的崖壁凿成,身长11米、肩宽2.2米,着双领下垂袈裟,头为高肉髻,两耳间距1.8米,赤足,双脚宽1.2米。该造像凭虚而卧,端庄慈祥,情态自然,是一幅比例匀称、雕凿精细的石刻珍品。

三圣岩造像:为清道光23年(公元1843年)由护国、白塔两寺住持及众门徒捐资刻造的。正中是阿弥陀佛、左右分坐观世音、大势至菩萨。

佛教石刻龛窟

飞来寺

     到了南宋末年,形势大为逆转,曾是佛门静地的钓鱼城,成了阻击蒙古大军南下的战场。一个地处四川偏陲的小小山城,究竟为何会让蒙古大军如此重视且久攻不下,还令蒙古大汗--蒙哥殒没于此?这还得从南宋末年的历史背景,以及钓鱼城所处的地理环境来说。

     南宋晚期,世界格局发生变化,能征善战的蒙古人兵分三路,横扫欧亚大陆。与此同时,一支蒙古军队一路南下,先后消灭了西夏和金国,兵锋直指有着“天府之国”美称的四川,南宋王朝危在旦夕。

     在宋代,巴蜀地区社会比较安定,经济发展迅猛,曾以“扬一益二”驰名宇内。到南宋时期,四川仍是南宋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为南宋的重要财赋供应基地。切断南宋的经济命脉,占有四川丰富的财力物力,对于蒙古汗国来说有着巨大的诱惑力。且四川地处长江上游,为南宋战略大后方,故有“西门”、“后户”之称。蒙古军队一旦占领四川,即可顺长江而下,长江天险将不复存在,南宋的半壁河山就完全暴露于蒙古的兵锋之下。假设蒙古军队置四川于不顾,集中兵力直捣江南,四川无疑将以人力、物力、和财力巩固其防御,并使进攻南宋的蒙古军腹背受敌,这样蒙古灭亡南宋的企图就不可能实现。鉴于四川重要的战略地位,蒙古军队将其作为了首先进攻的重点地区。

     公元1236年至1241年,四川先后遭到蒙古军队的数次进攻,被陷破的州城多达54个,仅泸(州)、果(州)、合(州)数州仅存。大门洞开的四川岌岌可危,直接关系到南宋的存亡。南宋淳祐二年(公元1242年),宋理宗为解四川之危,授任卓越的军事家余玠为四川安抚制置使兼知重庆府,住持四川防务。

     钓鱼城所处的钓鱼山屹立于嘉陵江南岸,海拔391米。其山当嘉陵江、渠江、涪江之口,三面环水,形似半岛。嘉陵江与附近这些的江流,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钳形江流,俨然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钓鱼城与嘉陵江

     余玠到任后广招人才、礼贤下士,纳冉琎、冉璞二兄弟之策,筑城钓鱼山、迁合州于钓鱼城内,拉开了钓鱼城36年抗击蒙古大军入侵的辉煌序幕。余玠在二冉修筑钓鱼城的同时,遍令诸郡据险筑城,两年中筑城20余座,初步建立了“以山为点,以江为线,点线结合,网状分布”的四川山城防御体系。钓鱼城控扼三江,遂为整个防御体系的“网上之纲”。

     南宋宝祐二年(公元1254年)七月,战功卓著的王坚成为钓鱼城主将。他组织军民构筑内城防线,新建水军码头。此时的钓鱼城,已是城围6.5公里,城内面积2.平方公里,防御工事坚固、后勤系统完备、聚众10余万的军事重镇。

城南水军码头,是钓鱼城纵向延伸的江防要塞,是钓鱼城守军的军港和造船基地。水军码头的建成,将钓鱼城山地防御与嘉陵江江上防御紧密联系起来,起到了控扼嘉陵、沟通三江沿线抗战据点联系的重要作用。

江中一字城遗址(翻拍)

     从如今尚存的钓鱼城古军事建筑,仍能感受到小小山城的固若金汤。钓鱼城古战场遗址至今保存完好,是我国迄今为止保存最为完好的古战场,是一座现场的军事遗址博物馆。在钓鱼城2.5平方公里的重点保护区内,现存有8公里城垣、8道城门,以及炮台、墩台、栈道、水军码头、兵工作坊、军营等宋、元军事及生活设施遗址。

始关门

护国门

新东门

新东门炮台

九口锅:750年前的宋蒙战争,已经广泛使用火药、火器。钓鱼城守将王坚、张钰曾集巴蜀的能工巧匠于此,制造了铁雷、火炮等威力巨大的杀伤性武器,从而有效地增强了钓鱼城的整体防御能力。展现在眼前的就是当年钓鱼城兵工厂的圆形柱础,和碾制火药的凹坑。

跑马道:是钓鱼城军民修筑的、贯穿全城的军事交通命脉。遇有军情,守城部队即可通过跑马道迅速到达战斗地点。钓鱼城跑马道遗址总长约8.5公里,宽3.5米,可供“三马并进、五人并行”。

朝天堰:钓鱼城的军民利用天然的湖泊围堰而成,解决了十万之众的饮水问题。

秘密军事通道--飞檐洞

钓鱼城地道(转),2006年,重庆市文物考古所在考古调查中发现,在合川钓鱼城的齐胜门以北约150米处发现地下暗道口。这条暗道连接钓鱼城内外,长约35米、宽约1.5米、高约1米,出土了少量擂石(古代用以攻击敌人的大石块)、弹片及石磨、石门槽、瓷片等。考古调查显示,这条暗道修建于700多年前的南宋时期,是蒙古大军为攻城而偷挖的。

     南宋开庆元年(1259年)二月,蒙哥汗亲率大军兵临合川钓鱼城,开始了对钓鱼城的猛烈攻击。钓鱼城军民在主将王坚与副将张珏的指挥下,经过半年的浴血奋战,击退了蒙古军的屡次进攻,致使蒙哥汗损兵折将,望城莫及。当年七月,蒙哥汗在与钓鱼城军民最后决战中,被飞丸击中,“帝崩于钓鱼山下”,逝于温泉寺。

攻城与守城所用的(飞丸)擂石

     蒙哥汗战死之后,为了争夺汗位,各路进攻者纷纷匆忙回师。随后,蒙古贵族集团爆发了持续三年的内战。公元1260年,忽必烈在开平(今内蒙古多伦西北之石别苏木)即位后,采取“以主力攻取襄汉,以重兵进逼四川”的灭宋策略,在四川屯田、扩军、造船、筑城。南宋四川防御,唯有嘉陵江一线依托钓鱼城而得以坚守。

     南宋景定四年(1263年)十月,钓鱼城副将张珏奉诏为合州知州,取代马千驻守钓鱼城。张珏魁雄有谋,善用兵,算无遗策。一年之后,钓鱼城兵精粮足,人心稳定。钓鱼城被动受困局面变成蒙、宋对峙的新局面。

     南宋德祐二年(1276年)正月十八日,南宋朝廷降元。临安陷落、二王出逃的消息传到合川,张珏无比悲愤。他拒绝了恭帝要求各地宋军放弃抵抗的诏谕,继续率领钓鱼城军民出击元军。同年年底,张珏任四川制置使,驻守重庆,钓鱼城由原统制王立继守。王立按照张珏的部署,严加守备,先后率领军队,收复了遂州全境。南宋景炎二年(1277),合州连续两年秋旱,钓鱼城军民在青黄不接之季,易子而食,仍坚持抗战。1278年春,重庆失守,钓鱼城已是南宋抗元的最后一座堡垒。时元东川王以重兵加紧攻城,欲实现蒙哥汗“屠城剖赤”的遗诏:西川王相李德辉却主张招降,得到了忽必烈的支持,故不断派人到钓鱼城招降。

     孤城危如累卵,王立亟待作出“战”与“降”的最后决策。就在他难以当机立断之时,其义妹宗氏直言:我乃原泸州守将、千户熊耳之妻,当初慌称姓王,才被将军认为义妹。西川王相李德辉是我同母异父之兄,将军若降于西川,吾兄一定会来合州,可保一城军民。熊耳夫人的策动,促使王立作出了最后的抉择,向李德辉请降。南宋祥兴二年(1279年)正月,合州安抚使、钓鱼城主将王立以“不杀城内一人”为条件打开了已坚守36年的钓鱼城城门降元,就在城门被拉开的那一刹那,一个王朝宣告结束。是月,陆秀夫、张世杰于崖山(今广东新会县南)被元军所败,陆秀夫负幼帝蹈海,南宋政权灭亡。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36年的血腥战斗、200多场你死我活的拼搏,就在一瞬间,被凝固成一个开门的简单动作。

     钓鱼城36年抵抗战争,是一场震惊中外、影响深远的伟大战争。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南宋合州十余万军民凭籍钓鱼城天险,与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事力量--蒙(元)倾国之师展开了殊死搏斗,打破了蒙古旋风不可战胜的神话,钓鱼城因此被欧洲人誉为“东方麦加城”、“上帝折鞭处”,谱写了世界军事史上光辉的篇章。

“上帝之鞭折此城下”碑刻

钓鱼城守将--王坚纪功碑

忠义祠:始建于明弘治7年(公元1494年),原名“王张祠”,祀有余玠、王坚、张钰、王立,及其义妹宗氏的牌位。清乾隆24年(1757年)重建时,也许是由于再度沦为被异族统治的缘故,人们对于王立与宗氏的功过褒贬不一,改王立与宗氏牌位为冉琎、冉璞兄弟,并改祠名为“忠义祠”。

“魄夺蒙哥尚有城,危崖拔地水回萦。冉家兄弟承璘玠,蜀郡山河壮甲兵。卅载孤撑天一线,千秋共仰宋三卿。腻臣妖妇同祠宇,遗恨分明未可平。”这是郭沫若对于这段历史的看法评价。

     其实,郭老对于这段历史的评价,窃以为是不够客观公正的。

     首先,作为没落统治的南宋王朝政权已经腐朽不堪、风雨飘摇,完全已没有必要为其尽愚忠的愚昧。其苟延残喘的统治者--恭帝,也已发出要求各地宋军放弃抵抗的诏谕,此时投降已无可厚非。况且,钓鱼城最后一任守将王立,已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坚守钓鱼城两年有余,实属不易。

     其次,从民族的情感上来讲,我们汉族当然不希望被异族所统治。但是中华民族本身就是一个由多民族融合而成的大家庭。自第一个封建王朝秦帝国开始,历经南北朝的民族大交流,再到大唐王朝统治者的异族基因,以及开发交流政策而带来的民族大融合,无不成就了中华民族的多姿多彩。而每次异族统治者的到来,除了带来残酷血腥的战争外,不仅给已经孬弱的汉族血液注入新鲜强劲的基因外,也充实扩大了中国的版图。如元朝统治者第一次正式将西藏纳入中华民族的大家庭,以及清帝国早期对西域、东北边疆的有效控制等等,无不对今天中国版图的形成,起到了不可估量的历史功绩作用。

     再次,从人性的角度来讲,王立的投降亦无可厚非。历经36载的抵抗,孤军奋战的钓鱼城已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从历史发展潮流的趋势而言,蒙元帝国取代南宋只是个时间的问题,钓鱼城的存亡与否已无足轻重。还有就是蒙哥大汗临终时的屠城遗诏,投降毕竟可以换取十万条的鲜活生命,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个人以为:郭老对于这段历史的评价有失公允,对于古人过于苛责。况且郭老本身的气节也不是很完美,当然,鄙人在此无意诋毁郭老,只不过实事求是罢了。

     漫步走在钓鱼城的城垣之上,当年的血雨腥风的历史痕迹已无处可寻,眼前是满目的青翠与一派的田园风光。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就以这首词来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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