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璞归真（四）又见鸟岛

从西宁的火车站出来，上车直奔了鸟岛。沿途大片的油菜花黄黄的十分灿烂，大家纷纷要求停车。等车真的停下来，旁边的地却没有那么壮观了。但黄绿相间的层次仍然让大家拍了半天。

青海湖在湛蓝的天下面，不断变幻着颜色，远处湖边有一片沙地，突兀且显著。导游说那里曾经是日本人和当地签约养羊销往日本，但后来发现那些羊吃光了草皮，地面完全沙化了。虽然现在停止养羊并且竭力植草，沙地仍然迅速扩大，估计要五十年才能治理好。

到了中午仍在途中，被拉到一个餐厅吃午餐，八菜一汤是固定的，服务员却拼命推销湟鱼。我记得这是禁止捕捞的，曾经规定不许吃，餐厅如果供应就会挨罚，所以都是偷偷吃。现在竟然开始公开推销了？也许并不是真的湟鱼。一桌人都说想尝尝，于是和服务员讨价还价到180元两条。等到吃完饭，鱼还没上来，可是我离开座位一会儿，回来发现人走了一半，还剩四五个人，大刘一边招呼我赶紧吃最后一块鱼肉，一边吃着。我看着分到自己碗里的一块不超过2立方厘米的鱼肉，再看一眼盘子，里面只有一条鱼的脊椎骨，其他几个人正在剜着上面残余的肉丝，困惑地问：“我们要的是两条鱼啊？”其他人回答，是两条鱼。我又问，怎么看上去是一条。大刘兴高采烈地回答，另一条在我这儿呢。果然，一条干干净净的脊椎骨弯在她的碗里，像是被猫舔过一般。

 我曾经来过鸟岛，那时是五月初，蛋岛上到处是正在孵蛋的鸟。现在已经六月底，蛋岛上空荡荡的，海鸥也都聚集到水边，离得很远。只有几个蛋孤孤单单地留在那里，有人认为那是有意放在那里说明是蛋岛。我的解释是，那几个是臭蛋，孵不出来才留在这里。

鸬鹚岛却仍然兴旺，那块水边的巨石上，密密麻麻站立了很多黑色鸬鹚，远观还是刺猬的模样。通往观景地的路还没有修好，还是走原来那条土路，可以看到旁边的崖上也有鸬鹚。上次来水边有很多海鸥，现在没有了。是季节的缘故。这倒富裕出时间来，我们坐了游艇在青海湖上兜风，可以从水上看鸬鹚岛，又是另一番景象。

看来到鸟岛来一定要选季节才能看到壮观的景象。返回时导游说时间不够，便没有再去原定线路的原子城，而且没有按合同日程所说途经日月山，只是在远远的路上指给大家看。我去过日月山，并不在乎去不去，只是觉得旅行社这样太糊弄人了。

晚餐的地点还不错——马忠食府，马忠家的凉粉是西宁有名的，一定要尝。所住的酒店刚好在马步芳公馆旁。第二天上午是自由活动，刚好可以参观。只是奇怪这行程安排的自由活动太多，不该这样贵的，即便团费献了献爱心，也该给个献爱心的数，有些不明不白的。

 马步芳公馆不能算是豪宅，不同的地方是有个玉石厅是用昆仑玉石建的，还有些装饰也是用昆仑玉做的。里面除了当年的摆设，富有，但并不是奢华的那种。有特点的是后面都是他的部队参谋和警卫的住所和办公室，一个展厅里还有过去的各种办公用品和军用物品，相机、防风油灯、电话等等，都是当时的名牌，一个会议厅正面是孙中山的题字“天下为公”，院子里还停了辆老式敞篷吉普。

 认真参观大概可以花两个小时。从这里走回酒店，已经到了集合时间。匆匆交了房卡，被拉到另一个清真风味的餐厅。凉粉不如马忠的好吃，但甜醅做的汤非常好喝，我们想让餐厅加一份，服务员报了很高的价，只好作罢。估计是不想做了。